对于刘辩堂而皇之的偏心,一众妃嫔们并不介怀。
反正接下来几个晚上,只要刘辩能扛得住她们的轮番压榨和剥削,让他偏心刘清几分又有何妨?
刘辩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后妃们在如何算计自己,也浑然不觉自己已成了妃嫔们的“猎物”,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刘清躺在了床榻上,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手掌温柔地覆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想了想,刘辩取过一只软枕垫在刘清身下,自己则蹑手蹑脚地半跪在榻边,侧身将耳朵轻轻贴在刘清腹部。
拥有近两个月身孕的刘清的腹部依旧平坦,按理说此刻的胎儿虽然已经有了心跳,但刘辩却全然不可能靠人耳在这个时候就听见胎儿的心跳声。
可也不知是刘辩初为人父的狂喜,还是血脉相连的悸动,刘辩闭目凝神,他切切实实感觉到了一个新生命在刘清的腹中悄然孕育。
除去对朝局稳定的考量,他是真心为即将成为父亲而激动。。
虽说初闻消息时确有一瞬迷茫,十五岁的他竟然就这么将成为人父,但很快喜悦便战胜了迷茫。
“涟漪,你在担心什么?”
刘辩抬首,看着刘清黛眉间那一抹化不开的忧愁,轻轻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落在刘清的眉头,为她抚平了那蹙起的秀眉。
“妾……很担心。”刘清声音微颤,带着不易察觉的惶恐,道,“妾担心这个孩子为人利用,亦或是成为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甚至不太想要这个孩子。。
并不是有那么在乎袁尚的感受,而是刘清忧惧腹中若为男丁,便是天子的庶长子。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庶长子往往便是动乱的根源。
庶长子在许多情况下,都是能与嫡子中的那位长子相争的,这对于出身偃师刘氏的刘清而言自然是见得多了。
若无袁尚,她或可为儿子争一争那后位。
但她知,天下不愿汝南袁氏死灰复燃的世家豪门何其多,天子也绝不会允许。
若真是儿子,即便他安分守己,也难保不被有心人裹挟,成为天子的心病。
到那时,眼前这些笑语嫣然的姐妹,难保也不会因利益与她反目。
她珍视如今平静安乐的日子,不愿卷入宫闱倾轧的漩涡。
为此,她宁可不要这个孩子!
闻听刘清话中的忧虑,刘辩是又好气又好笑。
“朕还年轻呢!”刘辩语气斩钉截铁,手指惩罚性地轻轻捏了捏刘清水嫩滑腻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淡的红色指痕,带着少年天子的锐气与自信道,“有朕在,便是庶长子,朕也护得住!朕绝不会让任何人,利用朕的儿子!”
刘辩凝视着刘清的眼睛,郑重道:“朕会护得你和这个孩子,一世平安。”
刘清微微抬眸看向天子,她能感觉到天子话中的郑重之意,天子并非只是单纯为了宽慰她而随口许诺。
刘清抬眸,撞进刘辩无比认真的目光里。
她能感觉到那并非虚言安慰,而是掷地有声的承诺。
方才还尽是忧虑的眼眸顿时变得湿润,眸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氤氲水雾,而水雾之后是黏腻得几乎拉丝的浓情蜜意。
“妾如今身子不便,国家的厚恩妾无以为报,只能……”
刘清声音渐低,未尽之言化作了实际行动来向刘辩做出回报。
不过待会儿得重新涂抹些胭脂在唇上了,免得让其余姐妹瞅出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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