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贵执意要走,施莹夫妻俩挽留不住,只得妥协。
毕竟食堂打来的饭菜是按人头定量,他多吃一口,家里人就少一口。
心意到了,也就够了。
施莹没跟他同行,只说要去趟厕所再去上班。
林富贵没多想,背着空背篓独自离开。
他空间里存着些卤好的野猪内脏,但不好贸然拿出来。
生内脏倒是更多,可处理起来费时费力,没西五个小时根本做不成,眼下也来不及现做。
出了小区,他拐进一条僻静小巷,从空间取出自行车,骑到远处无人处才停下。
从空间里翻出吃食,先填饱肚子再说。
说来也怪,他这肚子饿得快,饱得也快,吃多少都能装下,所幸物资充足,倒没再饿过。
要是条件允许,他真想试试自己的饭量极限。
这些天跟着师父吃饭,他每次都多做一些,悄悄收进空间备用。
米饭、野菜糊糊、红烧野猪肉、猪头肉、卤猪脚、卤猪心、卤猪肠、卤猪肝,还有各种腊肉炒的时蔬,应有尽有。
他取出一小盆米饭,浇上腊肉炒菜的汤汁拌匀,热气腾腾。
啃完路上剩下的半只脆皮鸟,又灌下一大碗山菌竹笋炖鸟汤,这顿饭才算舒坦。
收拾停当,他用报纸包了一大包卤猪杂,又装了西个竹筒饭盒的热菜:
红烧鳝段、红烧野猪肉、鹿腊肉炒芹菜、野猪腊肉炒竹笋。
想了想,又备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晚上火车上,总得招待陈水香的丈夫一顿。
东西准备妥当后,林富贵骑着车来到铁路小区附近的小巷,将自行车收回空间。
背上竹背篓,这才再次前往施莹家。
进了门,发现除了两个年纪稍大的姑娘,其他孩子都跑出去玩了。
这年头封建残留思想严重,林富贵不好多跟姑娘家攀谈,便坐在走廊里陪着老太太闲聊。
老太太耳朵背,他不得不提高嗓门说话,声音传到了楼下,引来了陈水香。
“富贵,咋跟老太太聊上了?你刘叔呢?”
陈水香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人还没到,话音先至。
林富贵连忙起身答道:
“陈姨,我刘大爷去楼下厕所还没回来。”
按规矩,比他父亲年长的叫“大爷”,年纪小的才叫“叔”。
刘建辉家的大闺女看着比他大些,自然得这么称呼。
陈水香没在意称呼,笑着走近道:“火车十一点二十发车,咱们十点再过去。”
说着,她掏出一张大黑十块钱,塞给林富贵:“这是让你捎东西的钱。”
林富贵一愣。
他本就没打算收钱,毕竟还指望着晚上的卧铺票,原以为对方默认“收礼”,没想到竟主动给钱。
他连忙摆手:“姨,这都是我自己打的东西,哪能要钱?您这不是寒碜我吗?”
陈水香瞪了他一眼:“能打到东西是你的本事,姨还能占你便宜?
家里孩子多,缺营养,以后你要是有富余,能想着点姨,就算帮大忙了。”
她不容拒绝地把钱塞进他衣兜,语气坚决:
“行了,我跟你莹姨商量好了,按黑市价算,少个块八毛的算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