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醒过来,估计是麻药还没有过去。”方柔回答说道。
这老人正是布江市那个修鞋店里的老头介绍给樊仁的战友,叫罗铿。
樊仁问道:“大叔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罗铿走了过来,将装满食物的袋子放在他们的面前,说道:“现在整个萨多乌市的军警和高家的私人武装都在搜索你们的下落,估计很快就会找到这边来了,所以,天一黑,我就要安排你们离开这个地方了。”
“走水路?”
“对,走水路,因为水路是唯一一条不在罗家和军警完全控制下的渠道,加上沙沐河沿线有很多分叉口,而你们要前往的胡坦市,刚好可以躲开这些人的追击,所以水路是最安全的,放心好了,我己经安排妥当的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樊仁给了罗铿一万五美金,这笔钱让罗铿还是比较满意的。
加上他和那个修鞋的老头是朋友关系,而樊仁又是他朋友介绍过来的,所以樊仁在一离开高家没有多久之后,就在路边伺机换了另外一辆车子,首驱罗铿家中。
罗铿则将他们带到了杉木河畔这个小木屋里面来了,这个地方跟萨多乌市有一段距离,而且是靠近水路,加上这里有罗铿完善的眼线,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
三人聊了一会之后,罗铿对他们说道:“你们吃点东西,天一黑我就送你们离开这里。”
“我朋友。。。。。。?”樊仁皱眉。
“也要一起离开,唔——等离开萨多乌市之后,我们再商量怎么安置你的朋友吧!”
罗铿说完后,里面的陈国涛忽然传来两声咳嗽。
樊仁和方柔迅速起身,快步来到了陈国涛跟前。
陈国涛微微睁开双眼,看到樊仁和一个女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喘着粗气,用力发声问道:“我,我们,我们在什么地方?”
樊仁马上蹲下身子:“你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己经安全了,别担心,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陈国涛又咳了一声,沉重而悲痛地说道:“我,我死不死己经不重要了,我儿子他。。。。。。他被那帮畜生,杀,杀了,我连他的尸首都,都找不到了。。。。。。呜。。。。。。”
他痛哭了起来。
两行泪水滑过他的脸庞。
他们三人听到陈国涛的话之后,都沉默了起来。
尤其是方柔,她看到陈国涛哭得好像孩子似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泪水在她眼里打着转。
樊仁咬咬牙,沉声安慰说道:“陈大哥,节哀,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任何安慰的话,和你心中的悲痛对比起来,都不足为道了,可是现在你最重要的,不是沉浸在悲痛之中,别忘了,在老家,你还有家人等着你回去照顾,那些,那些高家的畜生,我,我己经将他们送下地狱去了,高天齐己经死了。”
陈国涛闻言,微微一愣,脱口问道:“你,你杀了他们?”
“高天齐肯定己经死了,他的小儿子和儿媳也被我杀了,其他亲人,我,我不知道他们后来有没有被炸死。”
“只剩下一个高林中了,不过也听说受了伤。”罗铿在樊仁背后接话说道。
陈国涛看到罗铿,问道:“这是。。。。。。?”
“罗大叔是负责将我们安全送出萨多乌市的人,你先休息一下,等到天黑我们就离开。”
“我还有必要回去吗?我哪有颜面回去见我家人,他们,他们都等着我带孩子回去和他们团聚呢!”说着,陈国涛再次流下了泪水。
这个中年汉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有多哼一句,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己经遭到那些畜生的残害,他就忍不住哭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