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淑云关上门,转身时,却看到侯龙涛正随意地翻着书桌上的东西——一本《本草纲目》,一支银色的钢笔,还有一个精致的笔记本。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薄怒:“没人教过你,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吗?”
“哦,忘了。”侯龙涛放下笔记本,抬头看向她,语气平淡,“你上床吧。”
“上床?”颜淑云的瞳孔骤然收缩,警惕地盯着侯龙涛,双手下意识地抱在胸前,语气冰冷,“你想干什么?”
侯龙涛奇怪地看着她:“不躺到床上,怎么针灸?你身上的寒气郁结在经脉里,需要通过针灸疏通,难道你想站着治?”
“针灸?”颜淑云愣了一下,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她确实听说过针灸能调理身体,而且侯龙涛之前帮刘笑容驱蛊时也用了类似的手法,应该不会骗她。可一想到要在男人面前躺到床上,她的脸颊还是忍不住泛起红晕。
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走到床边,正要坐下,却听到侯龙涛又说:“把衣服裤子脱了。”
颜淑云的动作瞬间僵住,脸色瞬间变得冰冷,身上的寒气几乎要凝成实质。她猛地转头,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盯着侯龙涛:“你说什么?”
“不脱衣服,针灸的穴位不准,万一扎错了,不仅治不好病,还会加重你的寒气。”侯龙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哪里会什么针灸?不过是想逗逗这冰山美人,看她难得失态的样子。
颜淑云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冬天时手脚冰得像冰块,连睡觉都暖不热,她又有些犹豫。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带着几分妥协:“不脱……不行吗?”
“不行。”侯龙涛故意板起脸,站起身假装要走,“看来你还没准备好,等你想通了,再找我吧。”
“等等!”颜淑云急忙叫住他,脸上满是纠结,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咬牙道,“那……留件内衣总可以吧?”
侯龙涛心里都要笑翻了,脸上却依旧严肃:“随便你,只要不影响针灸就行。”他故意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反正又不是没看过,穿不穿都一样。”
这话一出,颜淑云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她猛地抬头,眼神像要喷火,死死盯着侯龙涛,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可她也知道,侯龙涛之前帮她治疗时,确实见过她的后背,现在再纠结这些,反倒显得自己小气。
“你……你先去洗手间等着。”颜淑云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羞愤到了极点。
侯龙涛强忍着笑意,点点头,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弥漫着和房间一样的薰衣草香味,洗漱台上摆着颜淑云的护肤品,都是国外的大牌,看得出来她的生活很精致。
门外,颜淑云站在床边,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羞愤、纠结、无奈,最终都化作一声轻叹。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褪去身上的真丝睡衣,只留下里面的淡粉色蕾丝内衣。她把睡衣叠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闭上眼睛,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侯龙涛走了出来。他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还有颜淑云露在外面的、泛着红晕的耳廓,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他走过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故意清了清嗓子:“准备好了?”
颜淑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侯龙涛强忍着调侃的冲动,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银针——这根银针是他之前驱蛊时用的,虽然他不会针灸,但可以用灵气模拟针灸的效果,帮颜淑云疏通经脉里的寒气。
“放松点,不会疼的。”侯龙涛的声音放柔了些,他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颜淑云的肩膀。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肩膀上有一颗小小的痣,格外显眼。
颜淑云的身体瞬间绷紧,双手紧紧攥着被子,指甲都要嵌进掌心。她能感觉到侯龙涛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那目光像是带着温度,让她的皮肤都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侯龙涛没有注意到她的紧张,他指尖凝聚起一丝灵气,轻轻点在颜淑云的肩井穴上。灵气缓缓渗入她的经脉,像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驱散着里面的寒气。
颜淑云只觉得肩膀上传来一阵温热,紧接着,一股暖流顺着脖子往下走,流遍全身,之前一首冰冷的手脚,竟然渐渐有了温度。她惊讶地睁开眼睛,看向侯龙涛——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肩膀,眉头微蹙,像是在认真调整灵气的力度,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这一刻,颜淑云心里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角。她看着侯龙涛专注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喜欢调侃自己的男人,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侯龙涛不知道颜淑云的心思,他正全神贯注地用灵气疏通她的经脉。颜淑云体内的寒气比他想象中更重,需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他一边调整灵气的输出,一边在心里盘算——等帮颜淑云治好身体,就该准备去神龙架的事了,钟城夫妇的蛊毒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竹楼里亮起了温暖的灯光。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小溪潺潺的流水声。一种微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既带着几分暧昧,又带着几分宁静,像是预示着,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