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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五章 巷战下（第1页）

扎尔·纳格隆德城外，前线指挥部中。你林我你想梅空你林在在没呢。。。。。。

“看来效果不错，”安霁月满意地合上手中关于新式武器的实战测试报告，然后从面前的碟子里捏了一粒自己炒的炒黄豆咬得嘎嘣脆，“不枉我花费那么多心思，做了那么多的准备。”

和对震旦人几乎没什么了解的混沌矮人正好相反，安霁月作为一个正牌锤佬，可太清楚这些坏阿短的底细了：当捕捉大胃神的计划因为意料之外的因素宣告失败，不得不启动备用计划时，安霁月立刻调高了【霜狱武器】的开发优先级。

“霜狱”这个名字来自于战锤40k的太空野狼，这些太空维京人的家园出产一种特殊的水晶，能够用来打造武器。这玩意的内在原理先不说，其在宏观层面的表现基本上就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寒冰附魔。中古战锤自然是没有这种神奇的水晶的，不过却有戈斯帕达人的冰女巫、雷牙兽、以及食人魔的远亲雪怪等等能够驾驭冰霜之力的存在。

在卡扎利德语中，“扎尔”是火焰的意思，可想而知以扎尔为名的混沌矮人都擅长些什么。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奴隶制帝国，依靠压榨奴隶积累了庞大财富的混沌矮人，为所有本族战士都配备了黑晶甲。这种鳞片状的甲胄有着不逊色于星铁甲的防御力，同时还对防御火焰攻击格外有效（注1），虽然它对抗火焰的能力不如高等精灵的龙甲那么强大就是了。

震旦人——无论是官方震旦还是安氏震旦——的军械库里拥有大量火焰武器，兔狲坦克更是在设计的时候就顺带开发了喷火坦克的版本，最主要的改动就是把那门75毫米主炮换成了重型喷火器。然而扎尔远征军并未携带任何火焰武器，毕竟混沌矮人的整个战斗序列，除了绿皮奴隶外没一个是怕火的，而绿皮难道还需要特意针对么？

但凡换个敌人，安霁月都得请对方吃柯蒂斯·李梅同款烧烤大餐，争取达成“节度使有很多熟人”这一传说级成就；奈何这一回的对手偏偏是混沌矮人，全中古战锤最不怕火的军队，没有之一。好在安西军节度使别的可能没有，唯独新装备永远不缺。

在行动的筹备阶段，安霁月特意绕过红沙皇鲍里斯·博卡哈，派人联系上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卡塔琳。在得知使者的来意后，卡塔琳当即代表冰女巫姐妹会，同意了安霁月提出的雇佣协议：三河府出材料、冰女巫出法力，双方合作制作一批不同规格的霜狱核心，一种外观如同水晶球的魔法装置。作为交换，节度使会提供一批定制款的军刀mk2和配套零部件。

所谓霜狱核心，是所有霜狱武器上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没有之一。这玩意目前暂时只能由冰女巫手搓，是以无法普及，平时只能作为战略储备统一保管，有需要时再发下去。

霜狱核心大小不一，其尺寸和输出功率成正比。步兵使用的霜狱步枪上的核心只有普通弹珠大小，而连魔导装甲都需要架设开火的霜狱突击炮的核心则和足球差不多。除了射击武器外，霜狱系列也有近战款，比如供魔导装甲使用的霜狱爪。

就实际效果而言，霜狱武器、至少是射击类的霜狱武器性价比普遍不怎么样：冰女巫的人工费就已经很贵了，用来制造霜狱核心的原材料更是没一个便宜的，最差都得用雪怪身上的素材，而霜狱武器在面对绝大多数敌人时并不比常规军备更强大。这玩意之所以能立项，可以说就是专门为克达熠们准备的。

混沌矮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种以本世界的标准而言称得上新锐的兵种（注2），都没怎么出现在战场上就已经有人开发出了针对性的武器。

“一头克达熠毁灭者，放到其他场合怕是填进去一个有重火力的加强营都够呛能拿下，”萧逸悦接过报告一目十行地看完，“结果被十几把重霜狱枪和一门霜狱突击炮一通集火就揍趴下了，果然这年头特攻日神仙才是真理么。”

“即便如此，伤亡报告还是一点点地摞到了这么高，”安霁月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一堆单独摆放的文件，“就一天而已，我们的永久性减员已经超过了一万，基本上都是战兵。我们占据了如此之大的优势，拿着单方面透明的情报尚且打得这么辛苦，可术盏当年到底是怎么把黑矮子打得差点亡国的？大地精除了炮灰管够之外，按理来说无论哪方面的条件都远不如我们。”

“其实在某些情况下，光是填线宝宝管够这一点就足够了，要不然乌贼是怎么用天灵盖顶翻菜鹅的狼牙棒的？”萧逸悦耸肩道。

“也是……另外我这里还有个坏消息，食人魔部队的效果没我们事先想象的那么好。守军手里有大量加农炮，从1磅到12磅的都有，尤其是4磅以下的特别多，简直满坑满谷，而我们都知道混沌矮人自己是不用这种类型的火炮的，”安霁月说着仰起额头，露尼西亚立刻凑过来为节度使揉搓着太阳穴，“食人魔的损失很大，而他们取得的战果却相当有限。”

“也就是说，”萧逸悦斜着眼睛看过来，“你给塔高哥的手下准备的那些重甲，这下子算是全赔进去了？你居然也有做赔本买卖的时候么。”

安霁月不爽地“啧”了一声。当塔高哥忙着四处征战，统合哀痛山脉北方的食人魔部落时，玄水兵工厂这边专门生产了一批给食人魔用的重甲。这些钢制铠甲比起铠甲，更像是某种豪华版本的胃盾，还附带一顶头盔，其厚度被设计成刚好能够免疫宽刃火枪零距离射击的程度。

为了控制重量，这批铠甲只能护住食人魔的下半个躯干，反正他们的上半部分本来也不需要太多的保护：虽然外形如同放大了的肥胖版人类，但食人魔的身体结构和人类以及其他常见种族截然不同，他们的脏器全都集中在肚子里，肚皮以上的部分只有脑袋称得上是要害。这也是为什么食人魔总喜欢光膀子、露出胸膛，但肚皮上一定要戴一面胃盾的原因所在。

食人魔的生命力本就坚韧，某些特别强壮的个体哪怕大脑被锐器捅穿都死不了，穿上这样的一套铠甲后轻型武器基本上就无效了，足以在巷战这种能够最大限度地压缩交火距离的战斗中，给对面的坏阿短们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安西军节度使设想得很好，结果对面反手就掏出了茫茫多的加农炮……尽管负责操作这些军械的大地精炮术稀烂，但五十米以内的直瞄射击需要炮术么？能按照正确流程进行装填就已经绰绰有余。一下午的巷战打下来，交战区的每一个路口都能看到被火炮霰弹轰死的肥仔，足以免疫枪弹的铠甲在数量多到泛滥的重火力面前卵用没有。

“这更加说明老陈在这里的介入程度有多深，”外神之首冷静地说道，“都不需要做金相分析，我光是看一眼缴获的加农炮就能断定这些东西肯定不是混沌矮人造的。如果是混沌矮人的产品，不仅制造工艺会更加精细，而且加工过程中一定会掺入巫术成分。扎尔·纳格隆德城内一定有不止一座【枪炮铸造厂】。”

“现在怎么办？塔高哥的手下可不是绿皮，死完了还能从地里长出新的来，”萧逸悦双手抱胸问道，“食人魔部队的效果远低于预期，损失速度则大大超出预期，就连魔导装甲都出现了不小的战损……对面手里的加农炮实在是太多了，什么犄角旮旯都有可能藏着一门。”

“幸好我还有备用计划……巷战绞肉不可避免，再头疼也得接着打。目前敌人的调动程度还不够，”说着，安霁月走到另一张行军桌前，右手指尖轻轻拂过画满了各种标记的作战地图，“重力炮包括组装和调试在内，大约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达到作战状态。我们可能需要提前投入镇国金人，以及……”

安霁月望向萧逸悦，轻声道：“是时候让‘小个子’再次登场了。”

……

注1：背景设定里星铁甲也不怕火，不过桌面规则里并未体现出这一点。

注2：克达熠这种恶魔构装体是“灰烬”德拉兹霍斯被流放到黑色要塞后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