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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八章 重力武器（第1页）

此次远征行动的主力是六万朔方军，以及差不多半个神州舰队。

光靠前者是不可能打下扎尔·纳格隆德这种级别的要塞的，主要是安霁月在哈苏特降临之前无法出手。无论如何，混沌矮人终归也是矮人，他们的城防坚固程度可想而知，何况混沌矮人虽然主体民族人口稀少，却拥有大量的大地精奴隶充当仆从军。

数量少但质量极高的混沌矮人部队，强大而危险的战争机械，最后再加上海量可堪一用的炮灰，火之子嗣或许受限于体量缺乏对外扩张能力，但在防御战中他们无疑是最令人头疼的那种对手。哪怕是当年统一了大地精诸部的可术盏，也是付出了连绿皮都会为之咋舌的巨大伤亡，方才突破扎尔·纳格隆德最外层的城墙，一度把混沌矮人逼入绝境。

可术盏能够用几十万填线宝宝淹没坏阿短的军队，硬生生用天灵盖顶翻了狼牙棒，安氏震旦可没法用这种法子去对付混沌矮人。好在两镇虽然不像传奇狼可汗那样炮灰管够，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优势——占据了绝对的势能优势的天空舰队，将会埋葬任何抵抗。

“但我军绝不能因此掉以轻心，觉得只要有舰队在就万事大吉，”安霁月在一场战前军事会议上如此说道，“别忘了诺斯卡远征军遇到的那些黄铜战舰，还有奸奇的银塔舰队和纳垢的生物战舰。虽然我们在命运的长河中是隐形的，哪怕是那四坨也无法通过预言窥探我们的动向，基于料敌从宽的军事准则，我们必须假设敌人有办法探查到我军的下一步行动。”

“安节帅，末将有一种猜测，”一名列席会议的朔方军守捉使拱手问道，“会不会恐虐的黄铜舰队，就是这些脑门上长角的黑矮子造的？”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我认为概率不大，”安霁月微微颔首，“北方舰队此前对扎尔·纳格隆德进行了一次航空侦查行动，并未发现这方面的迹象。”

一众军官闻言纷纷交头接耳。一名隶属于朔方军的高阶方士举起右手，在得到允许之后问道：“同知（注1），我听闻扎尔矮人精擅术法，以道行高深者为尊。若扎尔矮人以秘法遮蔽其国都上空，使我飞天舰无从发挥，我军应当如何反制？”

“如果那些黑矮子敢这么做的话，虽然我军的伤亡肯定会暴增，能否拿下扎尔·纳格隆德也很难说，但我们的核心目的反而稳了，”安霁月的脸上露出一丝很浅的笑容，“我还在巍京时，就观测过太虚之风在黑暗之地一带的流向和‘风力’。混沌矮人的术士先知如果想要施展这种等级的法术，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哈苏特的力量。”

战锤世界不乏有着毁天灭地威能的超级法术，不过通常情况下这些法术可不是光靠施法者自己就能搓出来的：以魔蛤们为例，魔蛤那些挥手间地图重画的夸张法术，无一例外都需借助灵脉巨网的能量方能施展。魔蛤作为施法者而言确实很强，超越常理的强，无愧于其中古战锤最强法师种族之名，但即便是魔蛤也不可能仅凭自身的力量，就做到那些不可思议的壮举。

灵脉巨网、一大块高纯度次元石、海量的祭品、魔法风暴……想要施展超级法术要么借助某种强大的外力，比如安霁月在创造屏山时抽干了钢铁岩地下的岩浆湖的热量，要么就是魔法之风的风力、风向和风速刚好能让你借到力，而混沌矮人并不具备这种条件。

现存最古老的术士先知，同时也是巫师秘会的首领阿斯特戈斯·铁手，先不说他的法力已经大不如前，即便是在其巅峰时期，他也施展不出足以让神州舰队罚站的法术——自从高等精灵在第二次反干涉战役中露了一手之后，震旦人就将“敌人可能会借助某种法术或神器的力量，使我方舰队无法发挥作用”纳入考量，神州舰队更是没少研究反制措施。

研究来、研究去，军方得出的最佳方案就是出动两位节度使削他丫的……不过这一次，安霁月在哈苏特被逼出来以前无法出手，只能靠凡人们自己想办法。

归根结底，本次行动的目的是用混沌矮人一族的存亡逼迫哈苏特出手，从而逮住这个次级混沌神。安霁月需要哈苏特这个“药引”方能治好冰若兰，其他事情都是顺带的。只要核心目的达到了，哪怕最后扎尔·纳格隆德没打下来也不要紧。

对于安霁月来说，如果术士先知们选择通过仪式来召唤哈苏特的力量，那么她就能顺着降临于凡世的公牛神之力反向定位其本体，届时哈苏特连逃都没地方逃。可以说黑矮子若是真这么干了，震旦人的地面部队没了空中支援固然是要遭重，但火之子嗣们也会为此付出沉重到无法承受的代价，整个种族从此再无未来可言。

“同知，若是扎尔矮人得到了太虚妖邪之飞天舰队相助，牵制了我军的飞天舰队又当如何？”高阶方士又问道：“强攻此等雄城，伤亡怕是难测呀。”

“我又不是欢欢（注2），才不会头铁到拿脑袋硬撞敌人的坚城，”安霁月摇了摇头，“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有些事情现在就让你们知道也无妨。听好了，我接下来要说的是我军的绝密情报，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外传。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你林林我没咏空你林在在没呢。。。。。。

会议室内，所有人顿时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如果有必要，三台改进型镇国金人将会参战，”银发红眸的少女一边说着，一边环视了一圈众人，“但它们只是掩护，真正的杀招是一种基于最新科技的大型设备。假如在座的诸位经常看内部通告的话，想必有些人应该还记得，几年前瑞邦人试图拆解反重力引擎，结果误打误撞地引发了局部重力紊乱，闹出了不小的乱子。”

“得知相关消息后，玄水兵工厂随即在我的授意下成立了一个秘密项目组，旨在研究如何将反重力技术武器化。要知道瑞邦人在并非刻意为之的情况下都能掀飞半个车间，用的还是蚱蜢上的小功率引擎，这种新科技的潜力相当可观。”

“在烧掉了大量经费之后，项目组终于在去年年底拿出了成果，我将其命名为‘重力炮’。由于还是第一代产品，虽然名字里带个‘炮’字，但这东西实际上比一座十层楼高的航空塔还要大一圈，而且作用距离不算太远，要用的时候必须先以散件状态运输到目的地，接着组装起来。可以说除了防御战略要地外，这东西基本上只能拿来攻坚。”

“王爷，此物难道不能做成一次性的炸弹么？”一名光是看其闪闪发亮的头顶，就晓得这人一定是个技术大佬的墨者问道。

“太贵了。”安霁月的回答言简意赅。根据项目组的计算，想要确保摧毁扎尔·纳格隆德这个等级的要塞，如果是做成重力炸弹的话，其造价不会比无畏舰级别的反重力引擎便宜到哪去，哪怕是圣典之主也烧不起这个钱。

虽然第一门试作型重力炮的造价比预估中的第一代无畏舰还要贵，但至少这玩意可以重复使用，平摊下来的话单次使用成本要比重力炸弹划算得多。尽管安霁月在军工领域向来舍得砸钱，奈何两镇的预算并不是无限的，该省的时候还是得省。

……

注1：主角的官衔中包括神通卫都指挥同知，不过这个是加衔不是实际职务。在安氏震旦的体系中，神通卫属于中兵左右十二卫中的右六卫，是所有拥有军籍的方士的管理机构。

注2：这里指的是高欢。感兴趣的可以自行百度“玉壁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