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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千年柏叶藏身世(第1页)

窗外的猪嚎声还在白龙山方向回荡,我攥着谷家小姐送的墨绿护腕,指腹着上面绣的柏树叶,那点暖意几乎要被师爷书斋里的寒气冻透。黑袍胖子刚把那块焦黑的“金子”拍在桌上,师爷的算盘就“啪”地掉在地上,算珠滚得满地都是,有两颗正巧卡在我官靴的缝隙里。我盯着地图上谷家柏树林的标记,那片墨绿色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仁发疼。

“大人,您可知谷家为啥死守着那片林子?”黑袍胖子突然压低声音,油光锃亮的脸上挤出褶子,活像块浸了油的腊肉。他往炉膛里塞了块柏木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活脱脱一头弓着背的野猪。

师爷赶紧往我手里塞了杯柏叶茶,茶杯沿沾着的茶渍竟像片缩小的柏树叶。“李胖子你别瞎咧咧,”师爷停了一下,“谷家是三年前搬来的,当时用三车白银盘下了城西的绸缎庄,谁也不知道她们从哪儿来。”

我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柏叶在水面打转,像极了谷抒青发间那支簪子的影子。“她们来的那天,是不是出了啥怪事?”

黑袍胖子突然一拍大腿,震得桌上的油灯都晃了晃:“大人您问到点子上了!三年前谷雨那天,咱这县城突然飘了一整天的柏叶,跟下雪似的!就在那天傍晚,谷家母女坐着辆乌木马车进了城,车帘缝里露出来的垫脚布,绣的全是这种——”他抓起桌上的护腕,指着边缘的柏叶纹,“跟灵柏寺壁画上的一模一样!”

师爷的喉结滚了滚,从怀里掏出本线装书,封皮都磨掉了角,正是那本《柏灵异物志》。他翻到夹着柏叶书签的那页,指着幅模糊的插画:“您看这个——‘灵柏化形,需托生于忠良之后,历三世守护,方可凝聚地脉灵气’。老人们说,谷家姑娘后颈的月牙胎记,就是灵柏血脉的印记。”

我猛地攥紧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都没知觉。谷抒青的后颈……穿越前柏淑婧的后颈也有块一模一样的胎记。

“你的意思是,”我声音发紧,“谷家是灵柏的后人?”

黑袍胖子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星子溅在烧红的炭块上,滋啦冒起白烟:“何止是后人!上个月我去谷家修水车,亲眼看见谷小姐在后院浇柏树苗,她手指刚碰到土,那些蔫了的苗子‘噌’地就首了!还有她们家的井水,泡过的柏叶能治百病,去年瘟疫,全靠她们舍的柏叶水救了半城人!”

师爷突然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眼神往窗外瞟了瞟。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白龙山方向的云层里滚过团黑雾,隐约能听见猪嚎似的怪叫,吓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了一片。

“大人,”师爷的声音压得更低,“前任县令死前留过句话,说谷家的柏树林里埋着‘灵柏心’,能活死人肉白骨,吴锡金父子要的根本不是地皮,是这个!”

我突然想起谷抒青递状纸时,指尖沾着的柏树脂,当时只觉得清香,现在想来那香味里竟带着股淡淡的金芒。还有她腰间那枚刻着“灵”字的玉佩,上次在偏厅,玉佩碰到我袖里的银戒指时,竟发出过蜂鸣似的轻响。

“她们既然有这本事,为啥会被吴锡金欺负?”我捏着茶杯的手指泛白,柏叶在水里转得越来越快,像个迷你的漩涡。

黑袍胖子突然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块风干的柏叶,叶面上布满细密的孔洞:“您瞅瞅这个!这是从谷家林子里捡的,吴锡金每月十五都往林子里撒‘化灵粉’,那玩意儿是用黑狗血混着野猪油熬的,专破灵柏的灵气!再这么折腾下去,别说护林,谷家姑娘怕是都要被吸成干尸!”

师爷突然抓起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打,算珠碰撞声里竟掺着磨牙似的声响:“还有更邪门的!去年冬天,吴桂保带人去砸谷家米铺,刚摸到门板就浑身冒燎泡,可今年开春后,他再去砸门,竟啥事没有——”

“因为她们的灵力在衰退。”我接过话头,突然想起谷抒青昨天在偏厅站久了,扶着桌沿的手指都在发颤。原来不是害怕,是灵力被压制得难受。

窗外的猪嚎声突然变近,院墙上的瓦片“簌簌”往下掉灰。黑袍胖子猛地吹灭油灯,书房里瞬间只剩炉膛里的火光,把我们仨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三棵歪脖子的老柏树。

“大人您不知道,”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发飘,“谷家每代只能有一个女娃活下来,据说要献祭给灵柏当‘容器’。三年前谷家老爷子没了,就剩这对母女,吴锡金就是瞅准了她们势单力薄,才敢下死手!”

我突然想起谷母鬓角的白发,明明看着不到西十,却比六十岁的老妪还显苍老。还有谷抒青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那根本不是少女该有的模样——是灵力过度消耗的痕迹。

“她们为啥不离开?”我摸出袖里的银戒指,戒面的柏叶纹路在火光下泛着微光,“以她们的财力,去哪不能安身?”

师爷突然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借着炉膛的光展开,上面是幅手绘的柏树林地形图,每棵树的位置都标着红点,连成个古怪的阵法。“因为这是‘困灵阵’,”他的指尖划过图纸中心的红点,“灵柏心就在这儿,谷家后人只要离开阵法范围,就会浑身溃烂而死。”

黑袍胖子突然往炉膛里吐了口唾沫:“吴锡金就是算准了这点,才敢狮子大开口!他知道谷家宁可被敲骨吸髓,也不能离开那片林子!”

我猛地站起身,官靴踢到桌腿,震得茶壶都翻了。原来谷抒青不是不为所动,是不能动;不是没男丁撑腰,是这血脉诅咒根本容不下男丁活过二十五岁。那些踏破门槛的提亲者,怕是连她们真正的秘密都没摸到皮毛。

“大人您要干啥?”师爷慌忙拽住我的官服下摆,布料被他扯得咯吱响,“吴锡金的‘血祭’就在明晚子时,他要杀三头黑猪,用猪血灌进柏树林的根须,到时候灵柏心一破,谷家母女就……”

“去谷家。”我抓起墙上的腰刀,刀鞘上的铜环撞出脆响,“现在就去。”

黑袍胖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打开一看是把磨得锃亮的匕首,刀柄上刻着棵歪脖子柏树:“大人要是真想去,带着这个!这是用灵柏老根磨的,能破吴锡金的幻术。”

我接过匕首时,刀柄突然发烫,竟与掌心的银戒指产生共鸣。窗外的猪嚎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县衙的墙根下,师爷的算盘珠子滚得满地都是,有颗正好停在“谷家”的标记旁,像滴凝固的血。

“李胖子你去召集衙役,”我把匕首别在腰间,柏叶茶的清香突然变得浓郁,“师爷你备马,咱们去会会这对拿人命当修炼材料的野猪精父子。”

黑袍胖子突然咧嘴笑了说:“早听大人您能治邪祟,比道士的符还灵!”

我没接话,只是摸了摸袖里的银戒指。谷抒青后颈的胎记、灵柏心的秘密、困灵阵的诅咒……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拼出张网,而吴锡金父子就是网中央那两只等着收网的恶狼。

可他们不知道,这网里还藏着我这只从现代穿来的“鲶鱼”。

“走。”我推开书房门,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来,却被腰间的匕首挡在三尺外,化作片细密的白霜。远处的白龙山黑沉沉的,像头蛰伏的巨兽,而谷家那片柏树林,就是巨兽眼里最亮的那块肉。

师爷跟在我身后,算盘珠子被他揣在怀里,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倒像是在给我伴奏。黑袍胖子扛着把铁锹,嘴里哼着跑调的《灵柏谣》,歌词被他改得乱七八糟:“千年柏,万年魂,遇着贵人显真身……”

我攥紧了那把灵柏匕首,刀柄的温度顺着掌心往西肢窜。谷抒青,你这灵柏后裔的身份,还有你和柏淑婧那一模一样的胎记,今晚咱们总得弄个明白。

至于吴锡金父子?敢动我看上的人的主意,就算他们真长着野猪精的獠牙,我也得给掰下来当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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