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漏洞你想过,虽然可以坚称双亲都在国外工作,但真有人问你的时候,你又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也不懂自己在心虚什么,明明沢田纲吉是最好骗的。
你回答地磕磕巴巴:“他们不回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等到话一出口,你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至少也应该有一个会在子女的每一个关键时刻出现吧。过年、毕业,包括之前的绑架案,哪怕是委托友人、亲属,总之不会像这样完全不出现。
这么一想,和小朋友原来所说“爸爸化成天上的星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沢田纲吉轻哼了一声,将视线抛到了院子里。
“有的时候会觉得学姐很神秘,父母不详,和周围的大家也没有太紧密的联络……”“父母不详”四个字是这么用的吗?你无奈地看着他继续,结果他又酸溜溜地把话题绕回了,“我要是不问,你都不告诉我出国的事情。”
你忍无可忍到想直接把他撵出去,但出于自己目前是个半残的状态,只能忍着脾气又将刚才的解释重复了一遍:“我都没有任何准备,出什么国。”
“真的吗?”他歪着头看你,依旧是刚才那副不相信的模样。
“要不这样,翻出去笔直朝前走到汤元温泉登山口,坐索道巴士到白根山索道,接着直接坐缆车到山顶,”你懒得跟他磨叽,指着院子坐出送客的姿势,“现在山顶还有雪,你找个雪堆直接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冷静冷静。”
你的语速飞快,沢田纲吉被说得一愣一愣,半响才槽道:“现在这个季节,缆车终点哪里有雪。”
……难道有雪他就愿意把脑袋埋进去吗?他的重点是不是错了,你的意思明明是让他赶紧走别烦你。
你眯着眼执著地指向院子。
“等一下嘛,现在是真的有事想要和学姐确定……虽然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终于明白你不是在开玩笑,沢田纲吉赶忙解释,“之前有人和我说过,我当时不觉得对方的怀疑是成立的。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问问。”
谁啊!还要造这种谣!
“问什么,难道我还要隐瞒其实自己的双亲已经死亡,但因为一点可笑的自尊心所以一直瞒着大家吗?你看一眼我住的房子……”嘴皮子动得比大脑更快,你毫不留情地继续完善这个人设,“不对,设定其实应该是双亲亡故后留下一大笔遗产被周围的亲戚觊觎并且和父母生前的朋友们狼狈为奸,所以我不得不携带巨款背井离乡来到并盛上学……”
“不是这个事,学姐你误会了。他说的……他说的不是这个!”他被你的脑洞吓得连连摆手阻止,怀里的纳兹也被扔到了地板上。
但你并未结束,这实在太离谱了:“拜托我得有监护人才能上学啊!”
“他”。
沢田纲吉口中的那个人是“他”,是男性。你默默寻了遍周围男性的名单,找不出有谁会是这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