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做个了通房丫头!”
元春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接着又问:“若是这样,也犯不着急着给宝玉说亲啊!母亲缘何那样急着要宝丫头?莫不是袭人有了?!”
柱子点了点头:“宝二爷大喜!”
元春蹙眉摇了摇头:“这就不好了,袭人那丫头打错了主意。老太太能容得下一个偏房,可绝对容不下一个庶长子。她要受苦了……”
因为自己,宝玉如今的身价可谓水涨船高,最顶层的那一波他赶不上,中间的还是可以挑挑的。
但有了庶长子就不一样了,心疼闺女的人家不会应准这样的婚事,不心疼的,也做不得亲。
凭着一条,宝玉的亲事就要落后一等,王夫人怎么可能接受,只怕老太太也不会点头。
“娘娘说得对,本是容不下的。但是二爷那边,因为李嬷嬷走火烧了帐子,吓着了二爷。
二爷大病初愈内里空虚,又……又和丫头胡闹了那么几日,所以太医说……”
“不行了?!”
“咳咳,恐怕要好好调理几年!”
“这就说得通了……万一几年之后没有调理好,这个孩子就是宝玉唯一的骨血。老太太太太再不情愿,也不敢冒险不要这个孩子。袭人这丫头的运道不一般嘛~~”
“娘娘说笑,正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太太才急着给宝二爷找个二奶奶……”
元春嗤笑着摇了摇头:“母亲就是这样疼爱宝丫头的?人家好好一个清白女孩儿,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想要一床喜被盖住这件丑事,也要问问薛家愿不愿意!这件事传出去了吗?”
“没有,老太太亲自下的封口令,大家伙都知道事情轻重,无人敢在此时触霉头。如今府里正裁人,下人不敢乱说话,知情人的嘴更严。”
“还不算糊涂到底——这件事,母亲的意思是想让我去说项?”
柱子抬眼看了元春一眼,支吾着说:“太太的意思,是想要娘娘去向皇上求个赐婚的恩典,让宝姑娘风风光光地过门,就不委屈她了!”
元春直接摇头不语,柱子接着说:“奴才含糊着回来了,找抱琴打听时,抱琴说二姑娘已被大太太接出了园子待嫁。”
老太太对此不好说什么,只叫来大老爷说:“你是二丫头的父亲,女子嫁人关系到她的终身,你可要看准了!”
“大老爷说他看准了,薛家是好亲,又住的近,二姑娘日后要回娘家就是一抬脚的事。薛姨太太为人也慈和,不会亏待二姑娘。最重要的是薛家有钱,二姑娘一辈子吃穿不愁。老太太听老爷这么说,也就不吭声了。”
“二丫头那边呢?她可愿意?抱琴怎么说?”
“抱琴说,二姑娘私底下从不谈论此事,若有意引着她说两句,她也只说父命之命媒妁之言,她不该过问。
倒是大太太去过二姑娘房里两回,说起薛姨妈慈和,宝姑娘大方,以及亲上做亲的事,二姑娘看着没有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