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哇”一声,嘀咕:“难怪觉得他老人家威严有加,眼神特別犀利。”
“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人。”李缘低声:“哪怕上了年纪,气场仍少不了一些戾气。”
黄河水追问:“老李,你们以前是战友吧?”
“对,认识几十年了。”李缘答:“小欧的爸爸比茂盛小一点。有段时间我们两家住一块儿,大人们都忙,孩子只能互相蹭饭,谁家有大人做饭,孩子就去谁家吃。”
“真是不容易。”黄河水感慨。
李缘微笑:“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吃过晚饭后,王伟达回学校去了。
黄河水將阅览室收拾一番后,也回四合院去了。
李缘站在前院,踌躇来回踱步。
“师傅,你在等师兄吗?”江婉问。
李缘示意一下外头,问:“有没有等著?”
江婉点头:“就在街对面。”
李缘低声:“那我在这儿散步等著。”
“怎么?”江婉问:“师傅是怕师兄和嫂子打起来?”
李缘苦笑:“不止,也许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时,陆子豪牵著小九霄来了。
小傢伙噠噠奔过来,抱住李缘的小腿。
“爷爷好。”
李缘宠溺笑开,牵住他的小手。
“小九,跟爷爷散步,好不好?”
“好。”小九霄脆脆答,一双可爱桃眼溜啊溜,“不过,我不爱念诗。”
李缘低笑:“今晚不念诗,爷爷给你讲成语故事,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九霄蹦蹦跳跳。
於是,一老一小牵著手走了。
江婉目送他们离去,禁不住低低嘆气。
陆子豪好奇问:“媳妇,你嘆什么气呀?”
“师傅他其实很渴望子孙们承欢膝下。”江婉低声:“可惜,也没能如愿。”
陆子豪忍不住问:“早些时候那个疯婆娘不肯孙子孙女跟老人家亲近吗?”
“对。”江婉低声:“一点走动都没有。住著单位分给师傅的房子,著师傅给的钱,却连来探望一下都没有。大半年了,一次都没有。师傅主动过去一两次,嫂子每次都很冷淡,不然孩子们跟爷爷亲近。师傅不愿孙子孙女为难,便没再去了。”
陆子豪皱眉:“李师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