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动疏远,但也不放纵他的亲近。
——不越界,不沉溺,不期待。
——不让他失望,也不让自己后悔。
(……暂时,先这样吧。)
——她终究没能彻底狠下心来。
在那次之后,水月和拉普兰德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平衡的关系——
拉普兰德单方面认为这是"保持距离"的默契。
水月却觉得,这已经是他们之间很亲近的表现了。
他逐渐摸清了拉普兰德的性格——她不是不喜欢接近,而是不敢让自己习惯。
但他不急。
他见过她在他手中融化、战栗的模样,他记得她高潮时失神的银色眼瞳,他更不会忘记她咬着唇说"别脱"时那抹倔强的脆弱。
——他有足够的耐心。
于是,他们继续着日常的对练。
拉普兰德的剑锋比以往更加凌厉,却再也没有往日的杀气腾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享受般的投入。
她偶尔会为了感谢水月而烤些甜点,虽然每次都板着脸说"随手做的",但水月总能从她微微紧绷的肩膀看出她的在意。
——不过按摩没有再发生过。
拉普兰德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的亲密接触,连坐在休息室时都要隔开至少半米的距离。
可水月总能从她偶尔偷瞄的眼神里,捕捉到她掩藏的渴望。
——她不主动,他就不越界。
只是偶尔,在对练结束时,水月会故意多停留一会儿,撑着下巴看她擦汗的样子。
“拉普兰德姐姐~肩膀还酸吗?”
拉普兰德擦拭银发的动作顿住,耳尖微不可察地红了红:“……不酸。”
水月笑眯眯地点头:“那太好了~”
——他在纵容她的逃避。
——也在等待她的妥协。
拉普兰德转身离开训练室时,脚步总是比平时快一些。
她知道自己不敢回头——
——因为怕看到水月那双依旧温柔的眼睛。
——更怕自己会心软。
就这样,拉普兰德渐渐适应了这种全新的、令她安心的相处模式。
训练室的金属地面上,两道身影第无数次交错碰撞。
拉普兰德的银发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剑刃精准地斩向水月颈侧——又在即将触碰的瞬间稳稳停住。
"今天就到这里。"她收剑入鞘,呼吸比起初见时平稳许多,"明天我要出任务。"
"知道啦~"水月将鱼骨伞抗在肩上,发梢还挂着汗珠,"这次要去几天?"
"三天。"拉普兰德扯过毛巾擦了擦额角,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切尔诺伯格。"
这个简单的对话已经成为他们的日常。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对自己的行程讳莫如深。
水月会记住她说的每一个日子,然后在归舰日带着新烤的饼干准时出现在训练室。
此刻夕阳透过舷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拉普兰德看着水月收拾装备的背影,忽然发现这种相处竟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