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抹了抹嘴,又是一个巨大的哈欠袭来,眼泪汪汪。
“真顶不住了,要是没啥事,我先撤了?回去补个回笼觉,感觉睡到下午都不一定能缓过来。。
,,王旭尧挥挥手,语气难得温和:
“去吧去吧,好好歇著,看你这样儿,回去倒头就睡,天塌了也別管。“
他顿了顿,补充道:“有事我会叫你。”
“好嘞,王队再见!”
林柒如蒙大赦,脚步虚浮的挪出休息室。
离开市局那栋略显压抑的大楼,林柒混沌的脑子才稍稍清醒了些。
他打了个车,直奔宇峰位於老城区的出租屋。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林柒熟门熟路的走上二楼,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推开房门。
但就在即將进入的时候,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下意识扫过屋內。
一切似乎和他离开时一样,又似乎有哪里不同。
是太累產生的错觉?他甩甩头,试图驱散这莫名其妙的感觉。
现在没有什么比睡眠更重要。
他几乎是凭著本能扑向那张铺著蓝格子床单的单人床,不到一分钟,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便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响起。
午休时间,市医院。
心理医生办公室里,肖瑾辰正对著办公桌上一个粉色饭盒发呆。
饭盒是他的仰慕者宋清雪精心准备的爱心午餐,往常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已经吃得津津有味。
但此刻,他却提不起半点兴致,手指无意识在光滑的饭盒盖上敲击著,眉心微蹙。
“怎么回事?”
他低声自语,清俊的脸上带著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明明这姑娘的手艺没变,食材也很新鲜。。。
,这种食不知味的状態已经持续快一周了。
仿佛味蕾被蒙上了一层纱,再美味的食物也失去了应有的光彩。
更让他心烦的是,心底总有个奇怪的感觉。
让他去某个地方吃,去某个人的面前吃。。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肖瑾辰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
他堂堂肖瑾辰,市局特聘的精英法医,什么时候吃饭需要找个特定的观眾了?
这又不是在演什么舞台剧。
可偏偏这种感觉挥之不去,像根细小的鱼刺卡在喉咙里,不致命,却让人坐立难安。
他烦躁的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乾净的口腔电子体温计,塞进嘴里。
几秒钟后,液晶屏显示:36。5c,正常。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平稳有力,身体机能一切正常。
“真是见鬼了。”
肖瑾辰嘟囔著,带著一种近乎科研的探究精神,还是打开了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