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安歌脱去上衣,赤着上身,气浪在身前形成屏障护住炉火,手中锤炼却未停歇。
任凭风吹雨打,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道炉火与眼前的炼铁。
一锤,两锤,三锤。。。。。。
无数锤!
渐渐地,南宫安歌将身心完全投入锤炼之中。
火花与雨水交织,山谷里只剩下风雨声与锤炼声。
每一锤落下,南宫安歌都觉得过往越来越远,心神完全专注于锤炼,甚至忘记了赢伯益的所有要求。
三个月炉火不灭,剑入地阶,重要吗?
固然重要,但眼下的每一锤更重要。此刻的南宫安歌只是一位普通铸剑师,修为已不那么重要。
原本包裹着南宫安歌与炉火的气浪忽然起了变化。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微小而凝实的气晕,却并非南宫安歌真气所化。
当它凝现时,周围纷飞的雨水犹如碰触到坚硬的屏障,或四散飞溅,或顺势滑落。
南宫安歌已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巍然不动,任凭雨水肆虐。
一锤,两锤,三锤。。。。。。
无数锤!
渐渐地,南宫安歌脑海中,捶打声盖过了风雨声。。。。。。
不知何时,狂风已息,雨声已止,山谷里只剩下规律的敲打声。。。。。。
直到通红的剑胚浸入水中,“呲呲“的冷却声响起,精钢之色透着微光呈现眼前,他才从忘我之中苏醒。
心无旁骛,外界的一切干扰,又怎能阻挡心中专注的意念?
清晨前来送饭的问剑山庄弟子,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风波谷,庄内也没有多少人能在此开炉铸剑。
眼前这少年,不过初窥门径的外人,却似早已铸剑千万次。
莫非经过百年,又将诞生一位铸剑问道的天才?
南宫安歌抹去脸上雨水,露出久违的会心笑意。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一柄锐利长剑已初具雏形。
南宫安歌凝视手中长剑,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再打磨些时日,此剑就能铸成。
入夜,正在继续打磨宝剑的南宫安歌,忽感一阵刺痛传遍全身……
又来了!
每年一次的花瓣凋零。
每年一次的无声警示!
还剩四年时间!
遥远的昆仑山深处,一位白发女子也紧紧捂住胸口,冷汗淋漓!
从她眼中,有无声的泪水滑落,悲切之情不忍直视!
逍遥子无奈望天,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