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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蝙蝠翼（第1页）

阿卡姆蝙蝠车被蝙蝠侠临时改为了移动的工作台，已经提前停放在了蝙蝠岛上。

为了前往新墨西哥营救诺曼。奥斯本的计划，这里最先施工完毕的是飞机的升降和发射平台，就连蝙蝠工作台的优先级都往后挪了挪。

。。。

雨滴砸在废墟的钢铁残骸上，发出密集如鼓点的声响。雷声滚过天际，仿佛为这场未尽之战敲响丧钟。蝙蝠侠站在泥泞中，披风被雨水浸透，沉甸甸地拖在地上，像一条垂死的黑翼。他仰头望着乌云翻涌的夜空，那枚共振芯片在他掌心微弱闪烁，如同即将熄灭的心跳。

“瓦坎达？”彼得声音沙哑，“你现在这副样子，连站都快站不稳，怎么去？边境封锁严密，振金出口是死罪，我们不可能??”

“我已经安排好了。”娜奇娅打断他，从战术腰包取出一枚黑色晶片，嵌入腕表投影出一段加密频段，“三小时后，有一艘无登记货轮从新泽西码头出发，伪装成医疗物资运输。船长是我族安插在外的情报员。但只有一次机会。”

彼得低头看着自己破损的战衣，胸口的蝙蝠标志裂开一道缝隙，蓝光时断时续。“可这衣服……数据被删了，系统还能撑多久？”

“足够你撑到瓦坎达。”蝙蝠侠将芯片小心封入一个铅盒，塞进内袋，“一旦进入振金富集区，它的衰减会自然缓解。那是我唯一的生机。”

娜奇娅冷冷盯着他：“你没说实话。量子纠缠态的生命体无法长期存在于非原生维度，即使有振金稳定，你也只能维持存在状态，不能‘回归’。你想用瓦坎达的技术重塑躯体？还是……强行锚定这个世界的现实？”

蝙蝠侠沉默片刻，雨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像一滴迟来的泪。

“我想活着。”他说得极轻，却字字如钉，“不是作为幽灵，不是作为入侵者，而是真正地……活着。哪怕只有一天。”

彼得心头一震。他忽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所背负的，不只是失败的记忆，更是对“存在”本身的执念。他不是在逃避死亡，而是在与虚无搏斗。

“我跟你去。”彼得终于开口，“不只是为了阻止九头蛇，也为了搞清楚……为什么我会梦见你的过去。”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感激，又像是愧疚。

“你会后悔的。”他说。

“我已经后悔很多次了。”彼得苦笑，“每次选择当蜘蛛侠，我都后悔。但我还是做了。”

三人连夜撤离史泰登岛，穿过废弃地铁隧道抵达码头。货轮“海鸦号”静静停泊在F17区，锈迹斑斑的船身隐藏着改装过的电磁屏蔽层。登船后，娜奇娅立即启动反追踪程序，关闭所有外部通讯。船舱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海水的腥味。

彼得蜷缩在角落，战衣自动进入休眠模式，能量读数降至12%。他闭上眼，意识却不受控制地沉入梦境。

火焰。

庄园在燃烧，大理石柱倒塌，玻璃炸裂。一个小男孩跪在血泊中，双手抱着父母冰冷的身体。枪声远去，笑声回荡??小丑戴着白脸面具，站在喷泉边鼓掌。

“看啊，布鲁斯！这就是你的正义！”他大笑着，掏出一把左轮，“现在，轮到你了！”

子弹上膛。

彼得猛地惊醒，冷汗浸透后背。他喘息着抬头，发现蝙蝠侠正坐在对面，凝视着他。

“你也看到了。”蝙蝠侠说。

“那是……你的记忆？”

“是我的终点。”蝙蝠侠低声道，“那一天，我没有开枪。我放过了他。结果整个哥谭为此陪葬。”

“所以你现在……还在赎罪？”

“不。”蝙蝠侠摇头，“我在重复它。每一次呼吸，都是对那个夜晚的重演。”

舱门突然打开，娜奇娅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热成像图。“前方海域出现异常信号，距离我们约二十海里。一艘深潜器正在上浮，型号不属于任何已知海军序列。而且……它携带振金反应特征。”

蝙蝠侠立刻起身：“九头蛇提前行动了？”

“不一定。”娜奇娅皱眉，“信号波段与瓦坎达早期探测设备相似。可能是流亡科学家，也可能是……王室叛徒。”

“我们必须拦截。”蝙蝠侠果断道，“如果他们带着振金样本离开深海基地，九头蛇迟早会找到他们。”

“可我们现在没有武器平台！”彼得提醒，“战衣瘫痪，你重伤未愈，娜奇娅一个人下去等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