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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人工太阳（第2页）

“不。”布鲁斯站起身，走到壁炉前，取出隐藏保险柜中的蝙蝠镖原型，“我认为他已经无处不在。”

就在这时，宅邸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一辆破旧的警车冲破铁门，直接撞进庭院。卢修斯?福克斯踉跄下车，脸上满是血污，手中紧紧抱着一个银色金属箱。

“布鲁斯！”他嘶吼着，“阿卡姆出事了！不止是小丑……瑞雯、稻草人、双面人……全都不见了！监狱系统被入侵，所有囚犯档案都被标记为‘已转移至项目P-Ω’！”

布鲁斯接过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残缺的机械脑芯片，表面刻着熟悉的纹路：蜘蛛与蝙蝠交缠的图腾。

“这是从稻草人废弃实验体上找到的。”卢修斯喘息道，“他们在接受某种改造……意识上传。而信号源……指向南极洲的一座地下设施，坐标与凯恩早年申请的‘零点能源站’完全吻合。”

布鲁斯沉默片刻，转身走向地下室入口。

“准备蝙蝠战机。”他说，“我要亲自去看看。”

“你一个人去？”阿尔弗雷德皱眉，“那地方可能是陷阱。”

“正因如此。”布鲁斯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才不能让更多人涉险。”

***

三日后，南极洲边缘冰原。

狂风卷起千堆雪，能见度不足五米。蝙蝠战机以低空滑翔姿态穿越风暴带，最终停靠在一座行星雷达站废墟下方的隐蔽洞口。布鲁斯穿上改良版战衣??融合了彼得提供的纳米蛛网发射器与热能伪装系统，背上披风内置反雷达涂层。

他独自潜入地下通道，沿途发现墙壁上布满奇怪的刻痕：全是不同语言书写的“清除异常”、“净化链条”、“重启纪元”。

深入三百米后，他进入一座巨大的球形空间。中央矗立着一台庞然巨物??六边形环状装置悬浮于空中，由无数晶体导管连接至地核深处，表面流动着紫色能量流。数十具冷冻舱环绕四周，每一个里面都封存着一名超级反派：小丑咧着嘴，双面人面孔交替闪烁，谜语人手指不停敲击玻璃，仿佛在解一道永远解不开的谜题。

而在控制台前，站着一个身影。

白发苍苍，身穿银袍，正是诺兰?凯恩。

但他此刻的状态极为诡异??身体半透明，像是由光影构成，胸口嵌着一块跳动的数据核心。

“我就知道你会来。”凯恩没有回头，“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这些人吗，布鲁斯？因为他们代表混乱，而混乱，正是英雄存在的理由。”

布鲁斯缓缓走出阴影：“所以你收集他们，是为了制造新的平衡？”

“不。”凯恩转身，露出微笑，“是为了消灭‘英雄’这个概念的必要性。当罪恶被集中管理，当疯狂成为制度的一部分，人们就不会再渴望救世主。没有蜘蛛侠，没有蝙蝠侠，只有秩序。”

“你疯了。”布鲁斯冷冷道。

“我只是清醒。”凯恩抬起手，整个设施开始震动，“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我将激活‘普罗米修斯引擎’，向全球发射意识波，重塑人类集体潜意识。届时，你们这些‘守护者’将成为全民公敌，被自己的人民亲手审判。”

布鲁斯不再废话，猛然扑出，一记飞踢直取凯恩咽喉。然而拳头却穿过了对方身体??那是全息投影！

真正的凯恩早已转移到高空平台，启动倒计时程序。

警报声骤然响起：

【普罗米修斯协议启动。意识重构进程：1%……】

布鲁斯立即展开战术分析，发现唯一破坏方式是同时切断六个能量节点。他迅速行动，利用蛛丝在穹顶间摆荡，EMP手雷精准引爆各路枢纽。但每当他摧毁一处，冷冻舱中就会有一名反派苏醒，破冰而出，对他发动袭击。

小丑手持电锯狂笑追击，布鲁斯借力翻跃，在千钧一发之际用蛛网投射钢缆将其绊倒；毒藤女召唤冰层下的植物绞杀，他立即释放火焰蝙蝠镖焚烧根系；贝恩启动动力外骨骼猛冲而来，他则诱其撞击主承重柱，引发局部坍塌将其掩埋。

每一场战斗都在消耗他的体力与神经同步率。

当他终于击毁第五个节点时，伊迪丝系统发出紧急警告：

【检测到高维共振增强。平行宇宙干扰上升至临界值。建议立即撤离。】

“还差一个。”布鲁斯咬牙，冲向最后的控制台。

可就在他伸手之际，地面突然裂开，一只巨大机械臂从地底伸出，将他狠狠砸向墙面。

烟尘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说过，怜悯是弱点。”

红眼布鲁斯走了出来，全身覆盖黑色重甲，手中握着脉冲战锤。

“你已经被淘汰了，原版。”他狞笑着，“这个世界不需要犹豫的英雄。”

布鲁斯挣扎起身，嘴角流血：“你说得对。我不该犹豫。”

他猛地按下腕表按钮，一道高频信号瞬间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