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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铁霸王（第2页）

“来不及了。”彼得望向窗外，声音发颤，“他来了。”

夜空中，一道漆黑的身影缓缓降落。他没有披风，却背负着一对由机械与血肉融合而成的翼状结构，宛如堕落天使。他的面罩是破碎的蝙蝠头骨造型，双眼燃烧着幽蓝的火焰。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冻结成霜。

“欢迎回家，布鲁斯。”他的声音像是千万个灵魂在低语，“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布鲁斯挡在彼得与阿尔弗雷德身前，缓缓戴上战术目镜。“你不是我。”

“我是你最真实的一面。”黑暗蝙蝠展开双翼，手中凝聚出一柄由暗物质构成的长剑，“没有道德枷锁，没有犹豫，只有绝对的秩序。我摧毁了十个世界，才找到通往这里的路径。而你……只会浪费机会。”

“你疯了。”

“不，我清醒了。”对方冷笑，“看看你保护的这个世界??腐败、软弱、充满伪善。而我带来的，是净化。”

突然，彼得挣扎着站起来，举起右手，掌心浮现一团微弱的金色光晕。“等等……我认得这个能量频率。在那个被毒液吞噬的世界里，正是这种光……阻止了共生体的蔓延。”

布鲁斯侧目。“你体内有对抗他的力量？”

“也许。”彼得咬牙，“但需要时间激活。”

“你没有时间。”黑暗蝙蝠抬手，一道冰刃射向彼得。布鲁斯飞身扑挡，战术短棍与冰刃相撞，火花四溅。冲击波将三人掀翻在地。

“阿尔弗雷德，带彼得走！”布鲁斯怒吼，同时按下腕表上的自毁程序。整座大厦开始崩塌，钢筋扭曲，玻璃如雨坠落。

“我不走。”阿尔弗雷德扶着彼得，眼神坚定，“有些事，必须亲眼见证。”

黑暗蝙蝠悬浮半空，俯视着他们。“你以为牺牲就能改变结局？在第七世界，你也这么喊着冲向我，结果呢？你的血染红了钟楼。”

“每一次失败，都让我更接近正确。”布鲁斯脱下西装，露出内里的战术装甲，“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是你。我没有重复过去的勇气，但我有创造未来的决心。”

他激活装甲动力系统，双臂弹出高频震荡刀。两人如陨石对撞，拳脚之间掀起狂风。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能量爆鸣，墙壁龟裂，地板塌陷。

彼得靠在断墙边，努力集中精神。他闭上眼睛，回忆梅姨临终前的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穿上蜘蛛战衣的那天，想起MJ在火灾中被救出时的笑容，想起每一个他曾经拯救过的普通人。

金色光晕逐渐扩大，渗入他的血管，顺着蛛网脉络蔓延全身。

“原来如此……”他喃喃，“不是抗体，是信念。”

当他睁开眼时，瞳孔已化作璀璨金芒。

“嘿，疯子蝙蝠！”彼得跃起，蛛丝缠住天花板，荡至高空，“你说你杀了十个世界的自己？那你有没有试过??被蜘蛛咬过一万次？”

他猛然俯冲，一拳轰向黑暗蝙蝠的面门。金光炸裂，如同太阳初升。黑暗蝙蝠发出痛苦嘶吼，机械翅膀出现裂痕。

布鲁斯抓住机会，将震荡刀插入对方胸口。然而，刀刃却被一层黑色共生体挡住。

“你们……杀不死我。”黑暗蝙蝠狞笑，“我是所有失败的集合，是绝望的化身。只要还有一个人放弃希望，我就会重生。”

“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不放弃的人。”彼得悬停空中，双手张开，金色能量编织成一张巨大的光之蛛网，笼罩整座大厦。

“布鲁斯，帮我一把！”

布鲁斯会意，启动装甲最后的能量储备，将自身意志注入彼得的网络。刹那间，城市上空浮现无数记忆碎片??布鲁斯父母倒在血泊中，彼得被放射性蜘蛛咬伤，小丑点燃医院，MJ在爆炸中消失……

每一幕痛苦，都被光网温柔包裹，转化为纯粹的希望之力。

“你错了。”布鲁斯直视黑暗蝙蝠，“我们不是在逃避失败，而是在接纳它。正因为经历过黑暗，才更懂得光明的价值。”

黑暗蝙蝠发出最后一声咆哮，身躯开始瓦解。他的翅膀化作灰烬，面罩崩裂，露出一张与布鲁斯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中再无愤怒，只剩释然。

“也许……你说得对。”他轻声道，随即消散于风中。

光芒褪去，晨曦洒落。大厦虽残破不堪，却未倒塌。彼得瘫坐在地，气息微弱，但嘴角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