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你的结构意识非常清晰。”
然后他又加了一句:
“但音乐,不是总住在建筑里。
他侧过身,靠近钢琴。
“它有时候是风。
有时候是水。
甚至是不能被设计的东西。”
他说完这句话,
轻轻让江临舟挪一点位置,
自己坐下弹了几小节。
不是示范风格。
不是炫技。
只是让江临舟“听”一种不同的存在方式。
而全场的人也都听见了。
那不是在改他的演奏,
而是在拓宽他对音乐的可能理解。
整整一上午,
他没有讲过一次“你弹错了”。
他讲的永远是,
舒伯特如何思考,
德彪西如何呼吸,
音乐如何在不同手里,找到各自的逻辑。
当中午铃声响起,
教室里的人没有马上动。
所有人都不像刚来时那样紧张。
他们更像,
刚刚被重新打开过听觉。
维拉教授收起谱子,笑了笑。
“回去练习。”
“但不要照着我弹。”
所有人抬头看他。
“找你们自己的路径。”
他补充,“我只是陪你们看了一下地图。
没有煽情。
没有豪言。
却让每个人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