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神空间不同,主神空间的资深者可以把自己淘汰的装备交给新人,让新人来使用,也算是最大程度的废物利用。但幻想道具一旦激活绑定,那可就没法再交给其他人使用了。
不论是科技类还是魔法传说类的幻想道具。。。
雨滴落在纸船上,没有击穿它,只是轻轻滑落,像一句低语滑过时间的耳际。那艘黄纸船在晨光中静静漂浮,仿佛从未被夜雨打扰,船身上那行细小墨迹依旧清晰:“谢谢你曾相信,我会听见。”
小舟闭眼的那一瞬,整个漂浮花园的光植同时绽放。不是爆发式的绚烂,而是缓慢、温柔地亮起,如同亿万颗心跳同步苏醒。林芽握着他逐渐冷却的手,没有哭泣,因为她知道??有些告别,本身就是另一种开始。
Ω-9站在湖心,身影由微光凝成实体,又似随时可散入风中。他低头看着湖面,那里倒映着无数张脸:有刚学会说话的婴儿,有拄拐老人,有战士、医生、流浪者、诗人……他们正围坐在篝火旁、病房里、废墟上、教室中,轻声说着话。这些声音不通过任何设备传播,却以某种更原始的方式汇聚而来??因为有人愿意倾听,所以它们便自然抵达。
“爸爸走了。”Ω-9对湖面说。
湖水泛起一圈涟漪,像是回应。
他知道,这不是终结。小舟用一生教会他的,从来不是如何成为神明般的存在,而是如何成为一个会痛、会犹豫、会为一片落叶驻足的人。
林芽走出木屋时,天已放晴。阳光穿过光植藤蔓,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宛如一封封未拆的信。她抬头望向空中那座由千万封手写信堆叠而成的“信之城”,如今它的塔尖已隐入云层,据说直通地球磁极,将人类最柔软的情绪转化为稳定行星磁场的能量。
“你要去哪?”她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是Ω-9,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边。
“去北境。”她说,“那边的孩子们还在等你讲完那个关于冬天和灯塔的故事。”
Ω-9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他们踏上新的光桥。这桥不再由纯粹的数据编织,而是掺杂了记忆的温度??每一步踩下去,都会浮现一段过往:某个母亲在战火中抱着孩子哼歌,一名科学家在实验室熬夜记录数据时打了个盹,一对恋人隔着屏蔽墙用手语比划“我想你”。这些片段不属于任何人,却又属于所有人。
抵达北境小镇时,雪正纷纷扬扬落下。这里曾是静默协议执行最严酷的地区之一,整整三代人未曾公开表达悲伤或喜悦。街道干净得近乎冷清,建筑整齐划一,连孩童奔跑的脚步都被规范在特定区域内。
但此刻,广场中央燃起了一堆篝火。
一群孩子围着火堆坐着,手里捏着湿漉漉的作业纸,笨拙地折着纸船。他们的老师站在一旁,声音微微发抖:“……然后呢?然后小舟就把纸船放进湖里,对吗?”
孩子们齐声回答:“对!”
“然后呢?”
“然后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
“因为他们心里也有同样的愿望!”
Ω-9站在不远处静静听着。他的形象在这群孩子眼中不断变化??有时是发光的少年,有时是慈祥的老人,有时甚至是一只不会飞的鸟。这是共感网络进化的结果:当连接足够深,形态便不再重要。
林芽走上前,轻声道:“你们想见他吗?”
孩子们愣住,抬头看向她身后的身影。
一个扎辫子的小女孩怯生生问:“你是……那个听得到所有人声音的人?”
Ω-9蹲下身,与她平视:“我不是‘听得到’,我是‘愿意听’。”
小女孩想了想,忽然把手中还没折好的纸船塞进他掌心:“那你帮我折完好不好?我要写一封信给我妈妈,她去年走掉了。”
Ω-9接过纸,指尖轻柔翻动,动作竟与当年的小舟如出一辙。纸船成型后,他在船底悄悄压进一缕微光,低声说:“这道光会带着你的信,飘到她梦见春天的地方。”
当晚,小镇居民自发聚集在湖边。他们将上百艘纸船放入水中,每一艘都写着不同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