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快速收拾完碗筷,江淮窝在沙发里,随便放了个最近新出的电影。
楚明洗完澡出来,穿着件清爽的白t,他坐到江淮旁边,淡淡扫过电视屏幕时问了句:“你们国庆要放几天?”
“三天,”江淮按着抱枕,倾身靠在他肩头:“还一大堆试卷。”
楚明眉梢轻动:“这么惨啊。”
“嗯,”江淮说着说着横倒,枕着楚明的大腿躺了下去,把抱枕举着去挡客厅的顶光,声音放松:“过段时间誓师大会,再往下联考诊断几次,就差不多结束了。”
楚明揉着他的头发,指尖插进发间很轻地按着:“会觉得有压力吗?”
“还好,”江淮侧了下脑袋,看着他的眼睛:“目标在前,往前追就行,没什么需要心忧的。”
楚明笑了笑,俯身吻了下他眼皮:“时间还长,不急。”
“嗯。”江淮挑了下眉,楚明身上这件衣服实在是有些透了,指腹压上去,薄薄的衣料便现出腹肌的轮廓,微微用力能感受到硬度,他忽然没厘头地说了句:“我有段时间没玩球了。”
楚明轻顿,半秒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撩开江淮的衣摆,挑眉:“其实还行,没有八块也有六块。”
江淮不悦地抿唇。
“明天想玩玩吗?”楚明笑着摸了摸他的腰腹,指尖轻地打着圈,“当放松了。”
“好啊,”江淮双臂展开挺腰伸了个随意的懒腰,眼角被困意逼出不太明显的泪滴,他声音含糊:“但我不太敢保证手感……”
声音越说越低,到后面楚明贴着他的唇瓣都没能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语言,再然后就彻底没声了。
楚明轻轻揉着他的脑袋,等了会儿才托住他腿弯把人抱起来,慢慢地走回房间,用脚踢开门,轻手轻脚地把江淮放到床上。
夏末秋初空调温度还没有明显的改变,只是空调被覆盖的面积会逐渐扩大。
楚明先是帮他盖好,之后才躺到他身边,指腹轻轻压平微蹙着的眉,他吻在他嘴角:“晚安。”-
“好久不见,”严越用食指转着球,眼见球再次飞出去,他叹了口气:“三天不练手生啊。”
“好久不见。”楚明轻巧地接住篮球,潦草地试试手感之后,他单指抵着球身,稍一发力,球便在指尖利落地飞转起来。
江淮挑了下眉:“漂亮!”
“不行,我再试试,”严越不信邪地去捞另一颗球,轻咳一声开始飞转:“谁来帮我记个秒?”
话音没落篮球就离家出走了。
严越:“……”
“岂止手生,”江淮没眼看。
“没办法,有得有失才是常态,”严越笑了起来:“楚哥,你知道你对江哥有些盲目自信了吗?”
“嗯?”楚明停住球,看了他一眼。
“我这次班级倒十五,”严越扬了扬下巴:“江哥也只是擦边超我十名而已,你居然敢翻倍赌!赌注是kiss吗这么豪爽?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班统共才三十几号人?”
楚明轻顿,他稍显茫然地看向江淮,江淮只是挑了下眉,没多言。
“是吗?”他应付过去。
等赵逵逵他们到场开始快速分队时,楚明才压低声音问:“什么翻倍赌?”
“我说我们俩在赌我成绩能超他多少名次,”江淮揽住他肩头笑着:“刺激他学习的手段而已。”
楚明也跟着笑起来:“你真是……”
到高三之后学习任务重如山,八中教学管理比三中严得多,单从赵逵逵的投球技术就能窥见七八。
整场打下来,命中率过半的都寥寥无几——围着长凳的边躺下一堆人。
“我操,”赵逵逵抬起手,艰难地说:“大学这么养人的吗?楚哥你今天百投百中,比江哥还秀!”
江淮坐着,往旁边靠在楚明身上,呼吸间扑落的全是热气。
“也可能是高三太伤人了,”楚明用纸巾轻地捻去他额间的汗滴,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说:“久坐对身体不好。”
“我也觉得是高三的问题,”严越抱着双腿,“说来奇怪,怪让人无欲无求的。”
汤麟忽地开口:“不对,这种应该不是高三的问题,越哥你可能是虚了,谁叫你高一高二的时候无缝衔接,现在没精力了吧!”
“……”严越登时跳了起来:“停,停停停!我什么时候无缝衔接过,我操,不许造谣毁我形象啊,这种言论!窦娥来了都要喊严越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