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撑了下墙,这才想起前天晚上顾微他们来过一趟,他忘记补货进仓了。
“白粥你喝得下吗?”江淮待了一会儿才走出来,指尖勾了下他白里透红的脸颊。
“可以。”楚明把衣服放到小木架上,想往厨房去看一眼:“真一样都没有吗?”
“嗯。”江淮拉住他,把他往浴室里推去:“等天亮出去买点。”
“好。”楚明说着去够门把手。
门把手没够到但够到了江淮的腰,楚明微愣,手刚要收回来胸口就被温热的掌心往后推去,他慌忙之间用手抵住流理台台沿,才站稳江淮的吻就压了过来。
没什么侵略性的吻,柔和得像是猫舌舔水。
楚明轻轻闭上眼,要收回来的手灵活地探到他腰腹,指腹一寸寸游离一寸寸感知,绷紧的肌肉有些硬,但按压下去时皮肤却是有弹性的,光滑而细腻。
……摸够之后楚明主动往旁边偏了些头,轻喘:“你就这么想发烧吗?”
江淮揉了揉他乌黑软顺的头发,往前又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不想。”
“那你刚才跟我普及生物知识,”楚明看着他:“现在是要证明这其实是个谬论?”
“不是。”江淮食指轻轻拨开他额间被汗湿的碎发,凑他耳边轻声:“只是实验一下。”
“实验什么?”楚明没反应过来。
“味觉。”江淮问:“有尝到甜味吗?”
“……一点点,”楚明回味了下:“比较淡,什么糖?”
“冰糖块,唯一找到的东西。”江淮轻笑着说:“我记得发烧之后味觉比较淡,试试有多淡。”
味觉太淡喝白粥容易吐,他实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加点什么调味。
“……滚蛋。”楚明没什么力气笑,屈膝顶了下他腹部:“我要洗澡了。”
“洗洗洗。”江淮手指轻勾住他裤腰,临走前在他小腹上弹了一下:“我熬粥。”
楚明:“……”-
楚明捏着勺子,往嘴里送了口白粥,确实尝不出味道,但一天没吃饭他得塞点垫垫。
艰难地塞完整碗白粥,他轻地扶额,眼神放空地长叹。
“有这么难吃?”江淮坐过去,指尖挠了挠他下巴。
“太白了,”楚明摆摆手:“吃得想吐。”
“那喝点药?”江淮问。
楚明:“……”
他微微抬眼,扫过江淮真诚的脸,冷脸半秒后轻地一笑:“我服了你了。”
“啧,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江淮反思一遍觉得确实牛头不对马嘴,立刻改变说辞。
“不用,”楚明摆手:“你自己先弄点药吃,别加重。”
“嗯。”江淮应道。
江淮把药箱搬来,里面掺了些楚明新拿回来的药,他随手抽出包颗粒药去找主治症状。
“我能说我没什么感觉吗?”他晃了晃药盒,可怜的小药包在看不见的地方七颠八倒。
“不能,”楚明从里面抽出两包,分别倒进一次性杯子,转身去接水。
江淮看他弯腰接水,问道:“你现在很难受吗?”
“嗯?还好,”楚明走回来,抽出根筷子搅散,吸了下鼻子:“昨天要难受一些。”
说着他低头,喝了一口,不算烫能直接入口,他把杯子转递给江淮:“喝了。”
“哦。”江淮一口闷了,闷完他拧着眉咂摸了两下:“靠,是不是没搅散?”
“是吗?”楚明在搅自己那杯,闻声多搅了搅。
“嗯,”江淮感觉舌尖喉间沙沙的很难受,转身去接了杯清水,他喝了口才说:“我第一次见发烧变傻的。”
楚明笑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