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之前的事情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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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青年面前再一次恢复光明,人早已坐进了审讯室的中央。
要不国安的审讯室比那一堆涉黑组织好呢?
他瞥了一眼自己手臂上被草草包扎的伤口,轻笑一声。
双手已然被铐死在了审讯椅的扶手上,他歪了歪头,周身一片漆黑,面前一台直直照着他大亮的台灯刺得他稍微有点眼酸。
“你的真名?”
他看不清那盏灯后说话人的样貌,利用这种被诱发的无助是国安审讯常用的方法。
青年只是摇头,他回答道:“除非降谷零来见我,否则我什么都不会答。”
“你的真名?”
这种手段。
他又突然想笑了。
“女士。”青年依旧不直接回答那个问题,“我说,除非降谷零来见我,否则我什么都不会答。”
“你们应该已经查到了吧,负责抓捕我的那个田中宏明就是我的同僚,要不是降谷零在现场,我老早就跑了。”
这份业绩是他送给降谷零的,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抢。
“让他来见我,起码让我看看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久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然从我嘴里,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想试试吗,女士?”
“……………”
灯那侧的人沉默半晌,接着冷声道:“那我们换个问题。”
“你服务的机构?”
他现在是真的笑出了声,干脆直接往身后一靠闭上了眼,直白道:“降谷零。”
“……………”
对面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阻塞:“…你的真名?”
“降谷零。”
“…………”
这场你提问我答降谷零的环节不厌其烦地进行了一整天,直到那个一直被反复提到名字的公安走进审讯室,才总算是有了个终结。
降谷零一进审讯室就听到有人在说他的真名是降谷零。
降谷零:…………?
年轻的公安总算是清楚了他怎么又被突然叫回国安了。
“我来吧,”降谷零对着一边的同事道,“既然他想见我,那我就来。”
“你说是吧,竹取无尘。”
靠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终于睁开了眼,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灯那侧依旧是一片漆黑,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他开口回答了今天第一句除了降谷零外的话语:“对的,警官。”
青年勾了勾唇,接着答道:“不过我不叫竹取无尘。”
“那只是个假名而已。”
“竹取无尘是警视厅公安部的警部,我不是。”
一阵衣服布料摩擦的声响响起,青年判断出面前的人确确实实被换成了昔日的同伴,他勉强坐直,叹了口气:“我只是个间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