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不仅骗了她,甚至还没有来教令院上课,云秋湫怎么也无法将那个平时很乖的孩子跟欺骗联系在一起。
她不明白,为什么流浪者宁愿欺骗她也不愿意把自己去了哪里要做什么告诉她。
分明先前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那个孩子要这么做?
现在他人也不在教令院,云秋湫也找不到他在哪里,真相更是无从得知。
“您不用太担心的,说不定阿帽同学只是为了证明某个历史事实,然后去了某个遗迹了呢?遗迹很危险,为了不让您担心所以才骗您的。”这是他们因论派学者经常干的事,所以这个学者早就见怪不怪了,“阿帽同学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去了某个遗迹?!”云秋湫大惊失色,不觉提高音量,看起来学者的安慰并没有什么效果,甚至还起了反作用。
她连忙询问:“你有没有听他提起过他要去哪个遗迹?他最近的研究方向是什么?”心中越发不安,那可是遗迹,看得见的魔物还好说,可那些看不见的遗迹机关呢?万一那孩子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学者见此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您……您不用担心,可能阿帽同学没去什么遗迹,毕竟我没听他提起过自己要去哪做研究,而且他的研究方向大多是跟至冬历史或者稻妻历史历史有关的,要是他去这两个地方的话,只请三天的假肯定是不够的,您先别着急,说不定他只是压力大出去放松一下呢?”
纵然学者如此说,可云秋湫心里依旧不安:“那你们学者平时会去哪放松?”
“图书馆。”
云秋湫:“……好的,谢谢你。”
她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并且觉得靠人不如靠自己。
离开了教令院,看着外面湛蓝又广阔的天空,云秋湫只觉得十分头疼。
也不是没考虑过占卜一下流浪者的行程,可她又害怕是那孩子真的想去散散心,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冒然占卜会侵犯到那孩子的隐私。
又不知道那孩子的行踪,又没办法占卜,现在云秋湫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金色的身影。
云秋湫连忙上前,叫住了对方:“等一下,旅行者!”
被叫住的空愣了一下,他跟派蒙齐齐回头看向叫住自己的人,原以为是哪个学者,却没想到是云秋湫。
“请问有什么事吗?”他疑惑地看着云秋湫,联想到流浪者先前找过自己,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我可以委托你帮我找人吗?别让他知道,只要告诉我他是否安全就可以了。”云秋湫看着他,近乎乞求。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找谁啊?”派蒙满心疑惑,她的印象里,如果是云秋湫,哪找人对她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居然现在还要来求别人?
云秋湫:“我想找阿帽,他告诉我他要在图书馆学习三天,我来图书馆找他,他的同学却告诉我他请假了三天,我现在很担心他的安危。”
果然如空所料,他又想到流浪者那副着急筹钱的模样,忍不住询问:“你那里最近是财政赤字了吗?”
闻言,云秋湫的表情一时空白,黑色的眼眸里闪过几分迷茫:“财政赤字?没有啊,最近我还赚了很多呢。”光是学院庆典时候占卜赚的钱,就已经够她躺平一阵子了,怎么可能财政赤字?
空的问题引起云秋湫的注意,她怕空担心她付不起委托费,连忙道:“你放心,委托费我给得起,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你能帮我找到阿帽,并且确定他的安危。”
“不是委托费的问题,我倒是可能知道他现在在哪,在干什么。”但空话锋一转,“但他可能不太想让你这道这些,你确定还要问吗?”
听到空的话,云秋湫双眼一亮,但他后半句,还是让她有些迟疑:“他不想让我知道?”
“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吧,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对是安全的,而且也绝对不可能出事。”他给流浪者的委托虽然很多都有危险,但空相信,凭流浪者的实力,那点危险对他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
纵然空这么说,云秋湫心里依旧惴惴不安,但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流浪者不想让她知道,她应该尊重那孩子的想法的。
她满脸纠结,心里犹豫,挣扎一番后,还是恳求的问道:“请告诉我他的去向吧,至少让我知道他去了哪。”至少如果那孩子遇到危险,她还能找到他,而不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这副脆弱又担忧的模样让空实在无法拒绝,他叹了口气,不再隐瞒,将流浪者可能的行踪都说出来:“按照我知道的情况,他可能在沙漠里的着几个遗迹,还有雨林的这些遗迹,我给你在地图上标出来吧……”
他从背包里翻出一张地图,并把那几份委托需要去的遗迹都在地图上标了出来。
云秋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几个被标出来的位置:“为什么这么多?他三天里居然会去这么多地方吗?”而且某两个遗迹的距离甚至可以说想直接横跨了整个须弥,他到底要干什么?
派蒙凑过去看着地图,她震惊的双手抓着头发:“你那个时候到底给了他多少委托?!”派蒙甚至隐约记得其中几个委托的报酬极高,没想到旅行者就这么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