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呢?贵客来了,还不赶紧过来招呼。”
“掌柜的,快上一壶好茶给咱们醒酒。”
几个浪荡女都是一副喝高了的半醉模式,蔺昭心里一突:怎么这么巧?我刚进茶肆坐下来,就来了几个醉鬼。我盲猜一下,她们该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吧?
好的不灵坏的灵,蔺昭心里刚刚浮起这个猜测,几个浪荡女的视线就都朝着他瞟过来。
“哟,姐妹们快看,那里头还坐着一位美人呢。”
“老大,人家戴着帷帽脸都没露,你怎么知道对方是美人?”
“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你看看那细腰翘臀的身材,也该知道是个美人了。”
“真的假的,老大你光看身段就能看出人家是美人?”
“到底是不是,咱们过去掀开帷帽一看不就知道了嘛!”
几个浪荡女的对话,蔺昭听了已经可以百分百断定:这帮家伙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看来我真被人给设计了。
荣华见势不妙,赶紧伸出双臂挡在蔺昭面前,圆睁双目怒斥道:“不得无礼,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齐王殿下的长使。”
“你少吓唬人,齐王的长使怎么可能会独自一人离开王府出来闲逛,整个京城都没这样的规矩。”
“是啊,会独自外出在闹市抛头露面的男人,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儿郎,你该不会是哪座青楼的花柳郎吧?”
坤乾国的青楼男子俗称花柳郎——如同鲜花嫩柳任人随意采摘攀折的意思。
“花柳郎的话,让我看一看你有几分姿色,若是一等一的美人,回头我定花重金买你的春风一度。”
带头的浪荡女越说越不像话,她的几个同伙已经七手八脚拖开了荣华,她本人则直接伸出一只咸猪手,想要掀掉蔺昭的帷帽。
蔺昭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只要遭到了登徒子的轻薄非礼,就算男子本人一点过错都没有,照样还是会声名受损,他必须努力摆脱这一不利局面。
一扭身避开了那只咸猪手后,蔺昭灵活地钻进茶肆的柜台,打响了自卫反击战。
他就地取材,操起一只舀水的大水瓢,从一锅热气腾腾的开水中舀上一大瓢,毫不客气地对着追过来的那个浪荡女用力一泼。
“啊!”
浪荡女之一捂着面孔惨叫起来,凄厉的叫声差点没冲破屋顶。
浪荡女之二没来得及刹住脚步,紧随其后淋了一瓢开水,同样被烫得鬼哭狼嚎。
蔺昭别提多解气了:哼,想要非礼我,没那么容易。就算是你们能完成任务,也一定要付出高额成本不可。
一看出师不利,其余三个浪荡女都犹豫了。
荣华趁机再次大喊道:“不得无礼,我家长使只是因为马车坏了才在这里小坐片刻,你们再敢胡闹后果自负。”
浪荡女头目却忍痛咬牙发狠道:“这小子烫伤了我,我却连他长啥样都没看到,都给我上,掀了他的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