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奏折。
余文彦听说最近朝中有人被谢吾德气吐血了。
不是没有人怀疑这奏折根本就是别人帮谢吾德代批,但是就这奏折中那让人血管喷张的感觉却是对的。
大家都自诩文化人,即使是皇帝在朝中也得仰仗他们这些文人,说话做事都要留几分,除非是皇帝想要整人或者这个臣子触碰到了皇帝的底线,不然根本没有谢吾德这种直接把人讽刺得让人厥过去的操作。
锦京最近医家的生意不是一般得好。
如果谢吾德和这些臣子有一个不改变自己的行为的话,那早晚得有人被谢吾德发回的奏折活活气死。
“哦,你看着办吧。”谢吾德发出了万恶老板的声音。
余文彦:“……陛下如此信任我?”
谢吾德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给出了一个回答:“倒也不是,主要是你要乱搞我完全可以不按照章程来嘛。”
余文彦血压飙升,眼前一黑:“陛!下!”
他怕的就是这个啊!
以谢吾德性格和神奇的脑回路,鬼知道他的雷点是什么,他会因为什么感到不爽。
他和谢吾德之间有代沟啊!
“我跟你说不祭祀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删了吗?”
“……天地先祖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我删了。”余文彦坚持纠正。
“没有我需要跪拜的东西吧?”谢吾德含着叉子问。
“……您是陛下。”
“所以没有?”谢吾德嚼嚼嚼,顺便用脚勾着猫玩。
“没有。”
“没有有损我形象的东西吧?”
“没有。”
“那不就行了。”谢吾德让AI检查一下就立刻能够知道结果,但是他就不看,纯气人。
也不知道和谁在犟。
余文彦深吸了几次,他又很多话想要说,但是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因为谢吾德是有点在乎,但是不完全在乎。
在这方面说他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余文彦只能和谢吾德妥协了:“那陛下打算什么时候了解流程呢?”
“到登基那天你再说吧。”谢吾德完全没放在心上。
那些无聊的部分让亚夏代班,亚夏不记,这群太监还能不记?
余文彦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似乎只是随口一问:“陛下,那群方士如何?”
“你觉得那群方士怎么样了呢?”谢吾德的声音十分温柔。
这种温柔听着让人脊背有点发凉,因为这种说话方式可绝对不是谢吾德的习惯。
谢吾德说话的语气和温柔没有半点关系,有时候甚至显得有点冷硬。
余文彦被谢吾德搞得毛骨悚然的,但是还是问:“陛下,他们还活着吗?”
“当然死了。”谢吾德当即选择满嘴跑火车,“你也看出来了,那群家伙就是骗子,我把他们抽筋扒皮之后偷偷地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