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知连碗都不会洗,却为了给他过生日去学做蛋糕。
对于不会厨艺的人来说,做成这样已经是很好了,他无法想象这段时间陈砚知偷偷做了多少次蛋糕,又失败了多少次。
当时他会不会很沮丧,毕竟陈砚知从小到大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学不会的,他很聪明。
陈砚知满脸傲娇:“做蛋糕有什么难的,我学了两天就会了。”
实则不然,他一个月前就学了,每天花三个小时去蛋糕店学做蛋糕,还交了五千块钱学的,一直到昨天才勉强做出来一款能看的蛋糕,之前的都丑得没眼见人。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撒了谎,但并未拆穿,而是满脸担忧道:“有没有受伤?”
都怪他大意,上个月他太忙了,每天晚上回来陈砚知都已经睡着了,他手上贴着创可贴,傅亭樾以为是不小心擦伤,问过几次陈砚知都说没事儿他就没去查。
陈砚知从小到大都娇气得很,肯定吃了不少苦才学会。
陈砚知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儿,只是被磨破了一点,不严重,现在已经好了。”
傅亭樾仔仔细细检查了陈砚知的手,确实已经好了,原本细嫩光滑的指尖有了新长出来的疤,虽然细小,但在傅亭樾心口划出一道道无法填补的沟壑。
他捧着陈砚知的手,满脸心疼的亲吻了一下,自责道:“陈砚知,不用为我做这些,你能记得我的生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上个月公司事情太多我没照顾好你,是我不好。”
“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面面俱到照顾我,这是我想为你准备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生日是今天,我很开心能为你准备这些东西,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开心。”
陈砚知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他扭过头平复好情绪,笑着拿起他亲手做的有点丑的寿星帽,傅亭樾主动弯腰让他帮他戴上。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仰头看他,眸底闪烁着泪花:“20岁生日快乐。”
傅亭樾比他大了将近一岁,他们两个的生日一个在年头一个在年尾,陈砚知刚过完十九岁生日傅亭樾就跨入二十岁,但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所有人都以为傅亭樾23岁,但他其实才20岁。
傅亭樾感动得眼森*晚*整*理眶发酸,“谢谢知知。”
陈砚知拍拍他的脸,转身抹了下眼泪,拍拍手说:“好啦,该点蜡烛唱生日歌了。”
他拆开蜡烛包装袋,跟傅亭樾一根一根把蜡烛插上去,足足插了二十根。
上次陈砚知过生日插的是十九根,当时还有人疑惑,陈砚知解释说自己想永远十九岁,其实是因为他才刚满十九岁。
陈砚知眼含热泪唱完了生日快乐歌,郁闷得一边擦眼泪一边吐槽:“我本来想把你感动哭的,怎么到头来我哭成这样,好丢脸。”
傅亭樾也没好到哪儿去,他背过身胡乱擦了擦脸,拿了纸巾温柔地帮陈砚知擦脸。
他没想到陈砚知会给他准备惊喜,这是从小到大陈砚知第一次这么用心,以前他也会给傅亭樾过生日,但基本都是买礼物然后大家一起吃个饭。
傅亭樾很感动,在陈砚知心里他总算是不一样的了,他会为他花费时间学着做蛋糕,还会偷偷瞒着他准备惊喜。
傅亭樾有种得到回应,甚至生出陈砚知也喜欢他的错觉。
错觉就错觉吧,就当是一场梦,醒来再说。
他仔细帮陈砚知把脸擦干净,陈砚知不自在地背过身,看着自己亲手做的蛋糕对傅亭樾说:“我跟你说哦,这个蛋糕虽然看起来丑,但蛋糕胚我烤的超级好,蛋糕店的老板都夸我呢。”
回头发现傅亭樾盯着他发呆,陈砚知抓住傅亭樾的手把蛋糕刀递给他,“快来切蛋糕,我昨天早上做的,不知道在冰箱放了一晚上口感有没有变差。”
就在陈砚知准备退开时,傅亭樾突然抓住他的手将蛋糕刀塞进他手里,稳稳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切。”
alpha身形高大,而omega身材娇小,即便陈砚知在普通omega中已经算高个子,但在傅亭樾面前还是娇小,他整个人几乎是依偎在傅亭樾怀里的。
傅亭樾怀里暖烘烘的,鼻翼间缭绕着淡淡的玫瑰葡萄酒味,陈砚知没有拒绝,和傅亭樾一起切了蛋糕。
第一块傅亭樾吃了,他说很好吃,陈砚知尝了一口,味道一般,可能是因为在冰箱放了一天的缘故。
要不是今天来不及,他就今天做了,口感肯定能更好。
他吃了一小块就放下叉子,转头跟傅亭樾说:“下次当天做,口感会更好。”
傅亭樾不喜欢甜食,但他把陈砚知给他的蛋糕全部吃了,嘴角还沾着一点白色奶油,“很好吃。”
陈砚知盯着看了一会儿,想提醒,但又觉得傅亭樾这样很可爱,和他平时严肃的样子背道而驰。
陈砚知瞥了一眼面前的蛋糕,用手指挖了一块奶油转身抹到傅亭樾五官优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