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宴和说的让林叙盯着他……
江宴和盯着林叙还差不多。想起二人现如今的实力差距,林叙膝盖一痛。
林叙举起江宴和的手,拍了拍他的手心:“一言为定。”
眼见林叙终于停止了唠叨,江宴和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地下滑,话语暧昧:“仙尊,夜还长呢。”江宴和不是一个肯善罢甘休的人。
林叙反问:“明天不修炼了?”
江宴和:“不影响的。我来帮仙尊提升境界。”
……
林叙念了半天清心咒,还是没忍住。
……
清晨,林叙困得睁不开眼。江宴和已穿好衣服,一把将他拉出被窝。
这回轮到林叙哼唧了,他双腿夹紧被子,仿佛江宴和是拆散他和床的坏人,“困……我就再睡一会。”
江宴和很记仇地掀开被子:“困什么困,我都没喊困。”
林叙反驳:“动的人又不是你。”
江宴和挑起一边眉毛:“那下次让我来。”
想都没想,一听自己地位动摇,林叙睡意全无,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
江宴和没想到这句话怎么管用,他本来都做好了再拉扯几番的准备。
看来林叙在捍卫自己“1”的地位上很坚定。
林叙披上外袍,拿起一旁的发带正打算随手一扎时,却被江宴和轻轻抽走。
林叙疑惑地看着他。
江宴和拉着林叙坐到铜镜,半伏身体,道:“我帮你束发。”
在江宴和还是个小萝卜头时,林叙总会换着不同颜色的发带给他梳发髻。
后来,男子二十加冠,江宴和没有其他长辈,及冠礼全由林叙一手操办。江宴和的头上不再是出现不同颜色的发带,而是各式各样的发簪。
林叙对打扮江宴和一事,很有成就感。
江宴和拿着木梳,轻柔地理顺林叙睡乱的头发,也明白了此事的乐趣。
江宴和拆着林叙打结的头发,动作小心又谨慎,一点也没让林叙痛。
林叙在镜子里看江宴和,看江宴和认真地神情,看江宴和手上的动作,看江宴和对着不同的发簪挑挑拣拣,觉得每个都适合林叙。
江宴和最后在他头上插上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好了发髻。他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仙尊生得真好。”
林叙在铜镜里对上了江宴和的眼眸,那个曾经的小萝卜头,已经长成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二人收拾齐整,各自拿上佩剑,去到长清宫外的空地。
鸣青剑率先出鞘,直逼林叙而来。江宴和点到为止,没放出全部实力。
林叙微微勾唇,略一转身,挡下了这一击。他对江宴和的一招一式都很熟悉。
说来奇怪,他在现代世界完全没碰过剑,一穿越到这,就仿佛无师自通一般。
他先前以为是系统给他开的挂,但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
同归自他手中颤鸣,响声激越。它比它的主人更为好战。
林叙成全了它的想法,身形敏捷地向江宴和刺去。
他们彼此都太过了解,一招一式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二人身法灵动,你来我往,一进一退,酣畅淋漓地打了个痛快。
林叙抹了把额头的汗,他的眼睛含着温柔笑意,映着阳光的暖色。
江宴和盯他的眼睛盯得失了神,被林叙钻了空子。
同归剑干脆利落地擦过江宴和飞舞的发丝,剑意尽现,惊扰了江宴和身后犯懒的树叶。
林叙收回剑,眼眸的骄傲藏也藏不住:“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