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必须马上去哄,时间越长,他气性越大。有一次,林叙没注意到独自一人在角落当阴暗蘑菇的主角,结果当天晚上江宴和默默地收起枕头,要闹独立。
林叙已经忘记当时是怎么哄好的了,但总之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江宴和现在正盯着他的眼眸,一句话也不说,依旧不理人。
态度很无赖:改不了,不想改。
活了上千年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林叙用拇指和食指给江宴和挤了个笑脸:“天天板着张死人脸做什么。”
江宴和神情严肃:“你以后不许说‘死’这个字。”他耿耿于怀。
“哟,肯理我了?”林叙放下作乱的手,笑得没心没肺。他严重怀疑江宴和这个小气鬼,还在为着之前的事跟他生气,才借着吃醋的由头打冷战。
江宴和冷哼一声,“我才没那么幼稚。”
林叙憋笑道:“是是是,你说得对。”也不知道闹别扭的人是谁。
江宴和才不会承认是他,他现在看着林叙这张脸就来气,不满地捏了捏:“你干嘛长成这幅模样。”
江宴和生气起来,是很不讲道理的。
林叙很无辜地看他,眸光潋滟,含着温柔笑意,仿佛能包容江宴和的一切。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江宴和心里再大的火气都没了。
林叙眼见计谋成功,轻轻挣开江宴和的手,嬉皮笑脸:“消气啦?那……要不要抱一个。”他伸出双手,江宴和静默一瞬,乖乖入怀。
“扑通——”
“扑通——”
气息交融,两颗心在拥抱时贴近,几近同频,林叙分不清是他的心跳快还是江宴和的心跳快。
林叙揉了揉江宴和的脑袋,江宴和的脾气比石头还硬,头发倒是比谁都软。
江宴和在熟悉的怀抱中彻底消气,他鼻尖蹭着林叙的颈窝,贪婪地吸他身上的味道。
林叙觉得现在的江宴和很像一只小狗。
这个拥抱并未持续太久,林叙拍了拍江宴和的后背示意他起来。江宴和偷偷吻了下林叙散落的发丝,暂别此刻温存。
江宴和走的日子不长但也不短,魔界堆了一堆公务等着他去处理。
此刻,他正捏着笔,不耐地看着手下的公务,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仿佛跟它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林叙托腮在旁边看了一会,便觉无趣,开始在寝宫瞎逛。江宴和东西太少,基本上看见的即是全貌。
他百无聊赖地回到江宴和身边继续盯他处理公务,却被一个箱子绊了下。
箱子仅露出一角,藏的位置十分隐蔽,一看便知它的主人不想让它被发现。
林叙好奇地蹲下身,对伏案忙碌的江宴和问道:“江宴和,你这长清宫没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吧?”
“没有。”江宴和没注意到林叙的动作。
闻言,林叙鬼鬼祟祟地搬出箱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