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被吓的一颤,脸色煞白,腿顿时就软了下来。
想到之前被交代的话,也不再多说,只强撑着颤声道,
“是,是妾身认错了……对…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
说着转身就要溜走。
温寂坐在二楼,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案面,眼神中若有所思。
人言可畏,她之前已经见识过流言能把一件事传成什么样子。
即使这女人说了是自己认错,但只要有好事者添油加醋传开,明日坊间照样会将今日之事传成郗绍以势压人,逼迫弱女改口。
到时候自然白壁蒙尘。
她忽然转向顾谨,
“殿下,”
“可否借您一两个人手一用?”
顾谨看出她的意图,应该是想帮助郗绍。
能让郗绍承他一份情,他也是何乐而不为,于是颔首应允。
温寂就招来个侍卫低声耳语了几句。
那侍卫点点头便下了楼,快步追上前去,拦住了正要离开的那女人。
“站住!”
那侍卫厉声问道,
“你口口声声说认得我家主人,且说说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那柳娘被拦住,心里打鼓,强自镇定道,“都…都说是认错了……”
“那你说的负心汉,上一次又是什么时候与你相好?”
女人眼神闪烁,“约,约莫一月前……”
侍卫便冷笑道,“既然如此,可知那人身上有何特征?比如胎记?”
柳娘心下一惊,只得胡乱扯道,“床帷那么昏暗,我又哪看得真切。”
“应…应该是没有的。”
“那看来的确不是我家主人。”
侍卫扬声道,“我家主人一月前肩背受伤,留下寸长伤疤。若是有过接触,不可能感受不到。”
那柳娘也被他这话弄的慌了神,她心想,这怎么行,被这奴仆这么一说,之前给钱人的交代不就全都失败了。
她眼咕噜一转,又急忙改了口,“是了是了!我记起来了,我摸到那人身上的确有伤疤,但这又不是胎记,你又没说清楚。”
“满口胡言!”
那侍卫厉声喝道,
“我家主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伤疤,刚才不过试你一试,而你这么快就露馅了,颠前倒后,”
“无故污蔑世子,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