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你怎么来了?”望月莲抬眸,看向出现在病房门口的那道身影,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被角,声音里带着不赞同,“不是说了让你别来吗?”
安室透几步走到她的床边,身上还带着几分尚未散开的凉意,嗓音低沉微哑,“他们都说了,但我必须亲眼看到你没事才能放心。”
“昨天出现了一些小意外,在仓库被注射了一种失去五感的新药剂,是桑布卡研发出来的,在三号实验室浪费了一些时间,基本上没有大碍。”望月莲看着安室透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跟着黑田管理官好歹也训练了那么长时间,又被你指导过,那些人还不是我的对手。”望月莲将情况一一告知,“你看桑布卡不是被我解决了?”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骄傲。
安室透看着她还带着些许苍白的脸,脑海中不知想到哪些事,最后屈指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轻声叹口气。
“安藤院长被控制了,医院也全面封锁,那些孩子也没有大碍,唯一的遗憾就是桑布卡死了。”望月莲小声开口,“但那个时候也已经别无他法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别这么说。”安室透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坚定地不容置疑,“你的命比桑布卡值钱。”
听着安室透近乎理直气壮的话,望月莲的脑海中又蓦地想起昨天晚上见到的他身为波本的一面。
她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手臂,轻声道,“透,你刚才那么紧张……是不是觉得如果我死了,因我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小阵平他们也会跟着一起消失?”
良久。
安室透叹口气,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当然不是。hiro他们固然重要,但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做为朋友,我也不希望小清受到任何伤害,仅仅因为是你。”
望月莲心头微动,指尖不自觉的收紧。安室透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拉,整个人向前倾去。在即将触碰到她的前一刻,他及时用手撑住了枕边,两个人瞬间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迎上那双堪称带着几分狡黠眼睛,只听见她的声音响起,“我喜欢zero和波本有什么关系呢?”
安室透呼吸一滞,耳根不受控制的泛红。他的脑海中莫名的就想起那次也曾听过类似的话。
“我先回去了。”安室透猛地直起身,别过脸去掩饰瞬间的失态,“明天晚上再来看你。”
看着安室透的样子,望月莲拉着被子忍着笑,“明天不用过来啦~你的身份太特殊了,还是尽量不要出现在这种场合。”
安室透想了想,低低应了一声。
目送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后,望月莲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安室透方才错愕的神情还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双总是沉稳的紫灰色眼眸里,难得露出了近乎慌乱的神色。
她是警视厅的望月警部,而他至少明面上的身份就是一个私家侦探,亦或者说是波洛咖啡厅的员工,但他除了安室透和波本的身份之外,还是降谷零。
虽然安室透是抱着目的接近她的,但不得不说,他是真的很有意思。尤其是在她还知道他是降谷零身份的前提下,看他这般模样,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进入虚拟空间时,就看见黑泽阵早就已经等在那里,她几乎是没有多想的就跳上他的后背,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师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亲手解决了一个组织成员,就是上次害我掉下悬崖的那个罪魁祸首。”
黑泽阵转过头看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言语中透着几分喑哑,“你又受伤了?”
“都是桑布卡那个家伙,竟然给我注射了五感渐失的新药剂,我醒来时,视觉还没有恢复,所以受了一点伤。不过师父放心,都是皮外伤,经过和师父这么长时间的训练,那些人还不是我的对手。”她靠在黑泽阵的肩膀上眉眼弯弯的和他说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对了,还有安藤也被控制了,那些人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为了想要救自己儿子的命,就用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去换取新药剂。黑衣组织,简直罪该万死。”她攥紧他肩头的衣料,指尖微微发白,“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把这个组织连根拔起。”
黑泽阵沉默听着。
良久,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师父,这两天能不能暂时放过我。”望月莲忽然转过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