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他委屈地咬了她一口,而后又舔了舔刚才咬过的地方,“我才不要忍呢。”
阿辻翠轻笑,“好哦,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并不用等待回答,她的手指抚过他被汗水浸湿的背脊,贴到胸口感受掌心下心脏的跳动。青年的身体在她的触碰下如绷紧微颤的弦。
“翠,翠……”赫尔德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的尾巴缠上了她的小腿,手胡乱地抓着什么,最后只能攥紧她后背的衣服。
“现在够快了?”阿辻翠凑到他耳边。
青年已无法回答,只能胡乱地点着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收紧到极致的躯体终于在一声无法压抑的呜咽中放松了下来。
他整个人都瘫软在阿辻翠怀里,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息。
阿辻翠拥抱着他,抬起了盖毯的一角透气。
动静逐渐平息,两人面对面蜷缩在一起,四肢交缠,赫尔德在指尖燃起微弱的火光。
橘红色暖光在黑暗中朦胧地晕开,两人的脸庞在光线中半明半暗。
阿辻翠有点担心他会把盖毯点燃,赫尔德却执拗地借着火光看阿辻翠的脸。
“我想看着你,翠。”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啜泣后的鼻音。
后者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拨开他额前凌乱的发丝。
烛火大小的火苗安安静静地亮着,如同一簇封闭营地中的小小篝火。
“还难受吗?”她问。
赫尔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不难受了,但你应该很难受。”
“我不难受。”
“又骗人了。”赫尔德皱起眉,火花在眼眸中跳动,“为什么要忍?我没有不愿意。”
“……”
“翠,在想什么呢?难道是在想怎么把标记我得一塌糊涂吗?”他闭合着一只眼笑,尾巴尖不安分地扫着她的腿,像在戳弄一个不开口的贝壳。
阿辻翠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般地开口,“……在想怎么碾碎你,在想怎么弄痛你,在想怎么掐死你。”
她的声音很轻,似在防止惊醒什么荒野中的危险存在。
“在Alpha这里,标记不存在多少浪漫的含义,赫尔。”她叹了口气,有些气恼地轻戳了戳他的额头,“不要一直撩拨我啊。”
“啧,小瞧我吗?”赫尔德咂舌,露出了肆意张扬的痞气坏笑。
“碾碎我好了,弄痛我好了,掐死我好了,只要是你就可以。”
阿辻翠扶额,“喂!如果我是骗子,你存在这种想法就完蛋了!”
“所以骗子打算什么时候真正标记我,难道要一直用吻糊弄我吗?”他舔了舔嘴角,“你就是在难受,翠。”
他说对了。
阿辻翠正在把自己分割成两半,在欲望的黑暗洞穴中与自己搏斗。
Alpha的本能在告诉她完全不必要忍耐,这是她的恋人,是她想要得到的人。
她大可以肆无忌惮地进入他,占有他,在他颈后的腺体中注入属于她的气息。
那很容易,是和狩猎或进食一样简单的过程。
可是不行。
理智又第无数次提醒她清醒:她选择忍耐,她必须忍耐。
“翠,标记我。”赫尔德熄灭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