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棒。”西里斯说,“不用上用不上的课,相当自由自在——”
卡莉娜笑了,把南瓜汁打开。
“哦,你知道吗,伊万斯愿意和詹姆说话了。”西里斯又啃了一口三明治,“我敢说这算是大新闻。”
“梅林,说了关于炼金协会之外的话题?”卡莉娜喝了一口南瓜汁,“确实是大新闻。”
“关于毕业后干什么。”西里斯耸耸肩,“也算是个正经话题——但詹姆确实成熟起来了。”
“为什么?”卡莉娜问,“他遇到什么事了?”
“他怎么不能是自己成熟起来了?”西里斯不满地说。
“有趣的问题。”卡莉娜说,“考虑到詹姆的性格,我想他没遇到什么事是不会真正反思自己的行为的。”
“喔,”西里斯承认道,“准确来说,是他爸爸遇到了什么事——他们家住的村庄遭到了袭击。”
“弗利蒙和尤菲米娅还好吗?”卡莉娜关切地问。
“还不错。”西里斯回忆道,“詹姆和我说弗利蒙是一个决斗好手,但他和尤菲米娅还是在家里养了一周伤。”
“那么詹姆的成熟有迹可循。”卡莉娜温和地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生活的世界不是童话世界……人们会在现实世界里跌倒、受伤,而挡在自己面前的屋檐有一天也会消失。”
“我想也是。”西里斯拿起另外一瓶南瓜汁,“你敢想象詹姆不会再为了引起伊万斯的注意而在走廊上闹出动静吗?”
“我希望他能意识到这样非常幼稚。”卡莉娜指出,“你不敢想象他这些行为给莉莉带来了多少烦恼——她不喜欢引人注目,以丢人现眼的方式。”
“好吧,好吧。”西里斯把另一件五彩斑斓的毛线衣扔进篮子,“我得说,看他之前出的洋相挺好玩。”
卡莉娜挑起一边眉毛。
“我是说,他一看到伊万斯就把一部分脑子扔到九霄云外了。”西里斯把脚搁在茶几上,“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干那些傻瓜事……”
卡莉娜把另外一边眉毛也挑起来。
“说起伊万斯,”西里斯从他屁股底下抽出一个信封,“我今早看信箱的时候看到的——佩妮·伊万斯……”
“那是莉莉的姐姐。”卡莉娜接过这个信封,“我告诉她我假期会来这里……”
“她说什么?”西里斯感兴趣地问。
“她说她下周会来拜访我。”卡莉娜惊讶地说,“我还以为她不会想起我了——这是她第一次给我寄信。”
“不会想起你?”西里斯啼笑皆非地说,“你是什么很容易被忘记的人吗?”
“我只在她的人生中出现过一次。”卡莉娜看着信封最后的落款,“一个过客——西里斯,一个人不总是会想起自己人生只见过一面的人的。”
“难说。”西里斯懒洋洋地说,“你可能是她见过的巫师里最特别的一个——甚至有可能是见到的人里最特别的一个。”
“什么?”卡莉娜把信纸折好放回信封里,“通过说坏话建立起来的奇怪的友谊?这倒是挺特别的。”
“你们说谁的坏话?”西里斯也挑起一边眉毛,“这可不像你。”
“喔,”卡莉娜把信封放到茶几下的小抽屉里,“也不能说是坏话……我更倾向于是在陈述事实。”
“伊万斯的姐姐。”西里斯思索片刻,震惊地说,“你们不会在说鼻涕精——”
“梅林,好难听的外号,西里斯!”卡莉娜责备他。
西里斯盯着她。
“好吧,”卡莉娜无奈地说,“大脚板。”
西里斯满意地拿起篮子里的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