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你办婚宴那天?”
“嗯。”
林枕溪实话实说:“我是去了,但我不是去祝福你的。最后没进酒店,也不是因为我大度到不想去计较什么,只是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了,就像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态度一样。”
她忽然一顿。
纪明兰恨不得把她从自己世界里抹除,现在又会因为什么主动联系她?
这答案好像也没那么难猜。
林枕溪拿起平板,在检索栏输入纪明兰现任丈夫创办的公司,跳出不少条财经新闻。
专业术语不少,她看得一知半解,但也不难得出这家公司目前正处于不诚信经营的风口浪尖之上,不少注资企业纷纷撤资,资金周转困难,继续下去,可能会面临破产清算的危机。
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纪明兰是不可能来求助她的,也就是说,她是她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纪明兰柔声说:“妈妈打电话来,就是想问问你,上次受的伤好全了吗?”
林枕溪太阳穴突突地跳,直接打断她的虚情假意,“你从蒋茹那听说了我男朋友的事,调查了他的身份,对吗?”
纪明兰哑口无言。
林枕溪一针见血地挑明:“你要多少?”
就在她耐心告罄前,纪明兰回了个数字过来。
林枕溪没给出正面回应,掐断电话后,纪明兰又给她发了条短信:【下周一晚上七点,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林枕溪还是没回,握着手机走到横厅巨大的落地窗前,坐下,看远处的江岸和高楼,看底下蜉蝣一般渺小的行人。
等到天色彻底变黑,裴寂打来电话,她没忍住把这事同他转述了遍。
裴寂很轻很慢地说:“我们听听,受委屈了。”
她差点没绷住眼泪,声线抖得厉害,“裴寂,她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么对我?不要我的时候,转头把我丢了,现在需要我了,要的也是我的钱,凭什么?”
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将她从生活里剥离,她又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联系她,挑战她的理智和底线?
裴寂听完后问:“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
“那我给你提供几条思路,你可以参考,也可以自己找到答案。”
“什么思路?”
“到时候我让人给你寄几样东西,看你到后你就明白了。”
第二天早上,林枕溪就收到了四个包裹,一一打开,第一个包裹里装着一张支票,数额已经填上,恰好是纪明兰开出的两千万。
第二个、第三个里面的也是张支票,但材质和第一张有所不同,还分别多出一份“无偿赠予承诺书”和一张欠条。
第四个则是一张芭蕾舞团演出门票,演出开始的时间恰好在周一晚上七点。
她很快明白了裴寂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小裴:给你两千万,离开你女儿[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