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相、气质,也或许是在社交中游刃有余的姿态,总能让他收获“情史丰富”、“桃花不断”的初印象。
他懒得解释,照旧训练场、赛场两地跑,偶尔被人带去参加聚会。
不过即便每次都坐在犄角旮旯里,依旧会收到各种“one-nightstand”邀约,他一视同仁地拒绝,经由数十张嘴传出去无端又变成他来者不拒,间接坐实“玩咖”罪名。
直到回国后,这些捕风捉影的流言才有消停的迹象。
说完,裴寂又往林枕溪的方向看了眼,她正低着头,专心吃着碗里的土豆泥。
依旧是平静的反应,像没听到他说了什么,更像完全不在意他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Listen:[饭饭][饭饭][饭饭]
小裴:[狗头叼玫瑰][裂开][白眼]
“闪动着初夏蓝眼草的绿色,有点像春天洗涤过的野水芹。”改编自艾德里安里奇《二十一首情诗》
第29章腿伤“不是受伤了吗,抱你上去。”……
娄望在这时插了句:“这我替他证明,赛车早就赛的他四大皆空了,从出生到现在,都没交过女朋友,至于男朋友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
裴寂皮笑肉不笑地斜他眼,“点了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漏勺做的?”
听完他们的插科打诨,李则叙突然问裴寂,“你现在还在参加比赛吗?”
空气霎时有了凝固的迹象。
林枕溪终于抬起头,视线不着痕迹地从裴寂略显紧绷的神色划过。
娄望笑着打马虎眼,“他啊,已经有段时间没玩了,你可以当他光荣退役了,现在在他爸公司当个小领导。”
李则叙没再往下问。
裴寂面色恢复如初,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半拆台半坦诚地说:“几年前出了个事故,歇了段时间,等我准备好重新出发,不管是赛场,还是车队,都没我的位置了,所以算不上光荣退役,铩羽而归更准确。”
他说这话,无异于亲手把自己缝合好的伤口再次撕裂,娄望中途数次想打断他的自虐行为,但还是忍住了,只在他说完后转移话题:“李先生现在在做什么?”
“叫我名字就好,”李则叙说,“辞职半年了,目前待业在家,打算明年成立个人工作室。”
“什么类型的工作室?”
“心理咨询。”
娄望诧异,“你是心理咨询师?”
“对。”
林枕溪迅速扫了眼李则叙,后者捕捉到,笑问:“怎么了?”
“你大学修的心理学?”
“嗯。”
“我记得高中那会你说过你未来想从事昆虫研究。”
“我是这么跟你说过,不过后来对心理学更感兴趣了,毕竟昆虫不具备人类这种丰富又多变的情感。”
林枕溪点头肯定,语气陡然变得轻松,像聊家常那般,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我大学也辅修了心理学,一开始觉得上课内容很枯燥,接触的案例又沉重,等到真正实操后,才发现自己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确实是这样,你接触的人越多,你就越能发现这种生物脆弱又坚强,大多数平凡的人身上,都具备着不一样的闪光点。”
裴寂目光在他俩身上逡巡数秒,拉直唇线。
娄望心大,没想太多,故作不满地欸了声,“你俩就这么把我和阿寂晾在一边?”
李则叙笑了笑,“抱歉,涉及到专业上的事,忍不住多聊了几句。”
被娄望这么一打岔,林枕溪表达欲很快散尽,这话题没再继续下去,她也没再同李则叙聊别的。
漫不经心地嚼了两口米饭,余光看见裴寂给娄望夹了块肥嫩的鸡肉,娄望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你咋了?突然这么好,给我下毒了?”
裴寂笑,“下了泻药,吃吗?”
“……吃——”
屁去吧他。
于皎皎养父母明天才会来荆海,林枕溪没让于皎皎住家属接待室,另外给于皎皎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间大床房,实在不放心,又给换成标间,打算今晚陪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