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殿下。”
马车晃动。
京城最好的客栈在东街中央,从公主府一路走来,路过了相府。
“停车。”
吁——
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下。
赵景珩两指并拢,撩开车帘。
头顶一阵风吹过,吹开遮挡月色的乌云,相府两个字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殿下,怎么突然停下了?”见喜不明所以。
“这里离客栈有多远。”
见喜朝前面探了探头:“不远,奴才在这儿能看见客栈的招牌灯笼。”
赵景珩放下车帘:“继续走。”
见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会儿停一会儿走,不知道十殿下在想什么。
到了客栈,见喜定了一间上房。
“再定一间,你住。”
“不用殿下,上房里有下人床,奴才睡……”
“让你定你就定。”
见喜不敢多言,立刻去办。
收拾完一切,赵景珩躺在床上,迟迟未能闭眼。
他想见窦书心。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几个月,当时他受了伤,窦书心给他包扎伤口。
当时情况危急,两个人只说了几句简短的话。
赵景珩把母亲的遗物——银色匕首送给窦书心,也不知她有没有收好。
身体优于思想,等赵景珩意识到自己想去相府偷偷看窦书心时,他已经穿上了外袍。
从客栈出来,赵景珩一路跑至相府侧院。
他轻松翻越院墙,轻轻落地。
天空中的月亮越发明亮,将脚下的路照得清清楚楚。
第一次进相府,赵景珩不认识路,只能凭直觉去找窦书心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