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怎么总是如此!
一言不合就用这种方式来确认什么、或者说惩罚什么?
她急忙用手抵住他压过来的胸膛,声音因急切而带着颤音:
“不是!你听我说!”
阿七的动作顿住,但眼神依旧锐利地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是否在说谎。
芳如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速加快,清晰地说道:“我不是要去找他!我是要去阿尔斯楞王子停放尸体的地方有人陷害我,我必须去查明真相,找到真正的凶手!否则,这黑锅我背定了,还可能引发两国战端!”
她顿了顿,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刻意强调,带着一种划清界限的决绝:“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查。不必你帮忙,你……你可以继续去西戎,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阿七眼底的冰冷和怒意,在她说完这番话后,竟奇异地缓缓消散了几分。
他依旧紧盯着她,但那股骇人的压迫感却减弱了。
原来不是要去找那个小白脸,是为了洗刷冤屈,甚至是为了避免战火。
他紧绷的下颌线条柔和和了些许,忽然轻笑一声,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重新在她身边坐下,不再是刚才那种极具侵略性的姿态,但距离依旧很近。
“就凭你?”他语气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想去北狄王庭重地查案?怕是还没摸到停放尸体的帐篷边,就被乱刀砍成肉泥了。”
芳如抿紧嘴唇,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嘴上不肯服软:“那也不用你管!大不了一死,总好过……”
“总好过什么?”阿七打断她,眼神深邃,“总好过欠我人情?还是总好过……跟我在一起?”
芳如别开脸,不回答。
阿七看着她倔强的侧影,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我带你去。”
芳如愕然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刚才不是还……
阿七迎着她的目光,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那种冷静,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怎么?不信?老子改主意了,不行吗?”
“为什么?”芳如忍不住问。这太反常了,潜入王帐查看王子尸体,这风险比逃亡西戎大了何止十倍!
阿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痞气的笑:“看你可怜,行不行?再说,我也挺好奇,是哪个龟孙子在背后搞事情,差点连累老子也被盯上。”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说得通,但芳如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不过,有他帮忙,成功的几率确实大很多。她压下心头的疑虑,追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阿七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从她苍白的唇,到她因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睫毛,最后落进她清澈却带着忧虑的眼底。
那眼神渐渐又染上了一层深意,刚才暂时平息下去的某种热度,似乎再次悄然燃起。
他伸出手,手指轻轻拂过她散落在颊边的一缕发丝,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冷酷截然不同的、令人心慌的缱绻。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沙哑,在这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暧昧:
“急什么?长夜漫漫……此地离王庭很近,晚上出发也来得及。”
芳如的心猛地一跳,瞬间读懂了他眼神里的含义。
刚刚才稍微缓和的气氛,瞬间又变得紧绷而危险。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后背却紧紧抵住了冰凉的车壁。
“你,”她声音发紧,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阿七的手指停留在她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脸面对自己。
他的眼神灼,也许是占有欲作祟,也许只是单纯的情动。
“正是这种时候,”他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如蛊惑,“才更需要……定定神。”
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落了下来,封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议和争辩。
车厢之内,温度骤然升高,喘息声取代了言语。
芳如的推拒在他的力量面前显得徒劳,最终,她只能闭上眼,任由那股混合着无奈、屈从与一丝隐秘的战栗,将自己淹没……
(请问审核员,这段到底有什么问题?环境和心理描写都不能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