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毕竟,我们可是要前往南疆就职的。“
云沐青瞳孔骤缩,猛然醒悟一一他们根本不是要逃往皇都,而是故意引他出城!
这样一来,即便他死在荒郊野外,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张悬几人头上!
他忽然露出个温和的笑:“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几个#039;区区蓝牌行走#039;宰了世子殿下。毕竟,殿下可是养著如此强大的客卿队伍。”
张悬微微侧身,为云沐青让出一片视野,那里满地残尸,正是那些他的养的修士。
云沐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颤抖著从袖中掏出乾坤壶,壶身镶嵌的宝石在月光下泛著奢华的冷光:“大人!放我一马!这里面的灵石全归您!”
他声音发颤,额角渗出冷汗,“我发誓绝不会说出去!若此事泄露,我亲王府顏面也保不住!”
张悬轻笑一声,隨手接过乾坤壶。壶口倾倒,八块中品灵石叮噹落在掌心,灵气氮盒如雾。
后面哗啦啦文滚出一堆低品灵石,在月光下泛著青蒙蒙的光。
“喷。”张悬一翻手,所有灵石尽数没入金匱壶中。
“你这是打算拿本就属於我的战利品,来买你的性命?”
张悬冰冷的话语刺进云沐青,將他激得浑身一颤。
“你?!!”眼见对方眼神中的杀意凝聚,云沐青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你们敢!我父王可是《
“嗖!”
张悬足尖轻点,一柄断刃短剑骤然飞起。剑身还沾著某个客卿的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淒艷的弧线。
“噗!”
短剑贯穿云沐青心口,余势不减,带著这位世子殿下飞出十余丈,最终“咚“地钉在一棵枯树上。
枯树在夜风中微微摇晃,將云沐青的尸体轻轻摆动。血珠顺著树皮的沟壑豌蜓而下,在根部匯成一洼暗红。
此刻,申公漫不经心地踢开脚边的断剑,徐方银甚至哼起了小调,俯身在一具具尸体上翻找著。
张悬头也不回,朝几人淡淡道:“走!”
和尚呆愣站在原地,表情有些恍·
与申公、徐方银不同,他与张悬认识的时间最长。
他们只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名叫徐,唯有和尚知道,他叫张悬十余天前,他在凤鸣山与张悬初见,那时的张悬,还只是个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时常与他问东问西的年轻道人。
少年心性,眼中有光!
可现在—
十二名修士,有七名都是命丧他手,其中还包括三名十一品巔峰修士。
最恐怖的是,由始至终,他杀人时眼中没有任何涟漪,就这么神情淡漠的收走了包括云沐青在內的八条性命。
远处传来徐方银的喊声:“大和尚!发什么呆呢!“
申公默默走在两人身后,表情依旧阴鬱。
而张悬则是神色如常,目光朝洛城方向远眺,眼神深沉,不知在想著什么。
和尚深吸一口气,“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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