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行玉击打过的地方还火辣辣地发热、发烫,凉丝丝的吧台椅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块火红的烙铁,让宋时铮坐立难安。
“够行的啊你,”谭最狠狠一拍她肩膀,雀跃的语气:“你家宋成兰大人知道吗?”
随之而来的是谭最的喋喋不休:“我还以为你又要玩你以前那些把戏呢,什么在最高潮的时候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们来说真的……”
宋时铮伸手捂了谭最的嘴。
这个死谭最。
她好不容易才哄好孟行玉的,能不能不要再这个时候添乱?
可孟行玉已然听见了。
下一秒,她听见孟行玉沉沉的嗓音:“哦?还有这一出呢?”
所以这就是她在格里菲斯天文台跟她分手的理由?给恋爱对象最极致的浪漫体验,然后在浪漫的巅峰期,击碎她?
就好像往空中扔一个玻璃酒瓶,就在酒瓶升空到最高点时,狠狠往它身上开一枪,在空中摩擦出枪药与碎玻璃渣的火花。外人看着,好像是在放烟花,实际上,早就碎成渣了。
“不是,”宋时铮像被掐了脖子的鸡,“你听我说……”
孟行玉扛起宋时铮便走:“回去慢慢说。”
然而没走出两步,就有人拦住她们的去路。来人的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还没恭喜你们啊。”
“又是你,章以新。”
孟行玉语气沉沉,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很不客气,“做人纠缠到这个份上就没意思了。”
她手松了。趁这个空挡,宋时铮赶忙从孟行玉身上拧下来,收拾裙子站好,连连附和孟行玉:“对啊对啊。”
章以新的眼珠从孟行玉转到宋时铮身上。
“铮铮,只要你回到我身边,这一切我都可以原谅你。”
宋时铮的眼光像在看一个外星人,章以新到底是怎么念到博士的?中学语文真的考过了吗?
她需要章以新来原谅她?
好新奇的笑话。
她的手指在章以新和孟行玉间指了半天,然后狠狠一跺脚,牵起孟行玉的手给他看:“你没看到,我已经和孟行玉求婚了吗?”
章以新:“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
宋时铮愣在原地:“你想当小三?”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变态。
章以新桀桀地笑了。
章以新:“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孟行玉和宋时铮此刻都双双陷入无言,这个人明显是脑子不好使。看看宋时铮现在是在牵谁的手?是谁不被爱?
孟行玉伸手拨开章以新:“麻烦让让。”
谁知章以新还不罢休,竟然伸手要去捏孟行玉的手腕。
可孟行玉多灵敏呢?常年健身的人手上带着薄茧,察觉不对,孟行玉一个过肩摔就把章以新摁在地上了。
和孟行玉相比,章以新是纯粹的文人。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就躺在地上捂着腰哼哼唧唧起来。
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很快便围了一圈人上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