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滚进帐篷,衣料摩挲,周温昱肆意揉着滑腻的软肉。
狠狠沉进去,边笑着说话:“明明宝宝的**才最软。”
他凑近她耳畔,简泱以为他又要继续说一些低俗的下流话,已经准备好回击他,谁知周温昱突然在她耳边吟道:“春至人间花弄色,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1)
简泱彻底懵了,反应两秒,意识到小洋人在背什么淫词时,脸颊“轰”得热起来。
“你…”
周温昱噗嗤笑,眉梢都是得意,一副“是不是被我迷倒”的表情,向她展示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泱小娘子,还不快和夫君被翻红浪——”
简泱鸡皮疙瘩掉一地,一巴掌轻拍过去,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闭嘴!”
周温昱竖起眉头,不甘心她冷淡的反应,气呼呼道:“这是我背了很久的!”
他以为泱泱会很喜欢。
泱泱喜欢历史,嘴巴还时不时冒出几句他听都听不懂的古诗,谁知他兴冲冲回应以后,她不仅不理睬,还满脸鄙视。
最近刚好在重学中文,周温昱便想着要给泱泱一个惊喜,省得她再和其他男人,类似于陈斯易,说一些装模作样的酸话。
眼看他还不服气,简泱心中大叹气,按住他后脑发丝安抚地顺毛揉了揉,哄道:“可以了,谢谢你为我学这些。但我还是喜欢你原本的说话方式。”
周温昱安静了几秒,在她耳边问:“那我今天想住在宝宝里面一晚上不拿出来,可以吗?”
“……”
晨光熹微,看过日出。
他们又回去睡了一觉,醒来简泱就在盘算去时岁家道歉的事。
周温昱提的那句互相道歉,简泱也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道理。
她其实也认为晏听礼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两个人折腾来去,对谁都不好。
如果能互相道歉,握手言和,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简泱悄悄给时岁打电话提起这件事。
她也担心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偏袒周温昱,帮着他无理取闹,给时岁电话时,气势也弱弱的:“岁岁姐,你知道阿昱和晏总有什么过节吗?”
“如果是阿昱太过分,我一定让他先诚恳道歉…”
谁知时岁在知道晏听礼对周温昱做的事后,也震撼不已:“我就说怎么就这么倒霉,还带着你招惹上周温昱了,原来都是这个晏听礼狗东西结的仇!”
时岁气愤地走来走去:“他自己在外面乱得罪人,还和我说美国神经病多,不许我去,我一会就去骂他。”
简泱:“……”
她也总算从时岁那里,知道晏听礼和周温昱这桩陈年旧怨。
起因当然还真是因为周温昱先惹事犯贱——
时间追溯到二十年前。
晏听礼的母亲开科技公司,和周婉吟是大学校友。
那时Neocore在国际的芯片市场已经是垄断地位,一“芯”难求,他们想周转找关系引进产品。
但宋婕无论是发邮件还是打电话,都怎么也联系不上周婉吟。
大概是他们的动静闹得大,莱森主动联系了他们,解释说太太周婉吟精神出了问题,在家里休养,为了打消怀疑,还礼节性邀请他们一家去家里做客。
就是这次做客,让四岁的周温昱和大他七岁的晏听礼结下梁子。
他不知怎么就看不惯晏听礼一家人,骂他是爹不疼娘不爱,是没人要的小孩,他们只喜欢他的弟弟,还欠兮兮地强调说:“我不一样,我有妈妈爱。”
不仅骂了晏听礼,还极其恶劣地诅咒了晏听礼父母:“祝你爸爸妈妈都早点死。”
就这样,让晏听礼记了半辈子,和时岁在美国结婚,还专门带着新婚妻子,去他面前晃荡,然后时岁就被周温昱故意放的Liik吓到魂飞魄散。
简泱听得都快将头埋进地洞,支支吾吾地咬着唇瓣,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互相道歉”。
但时岁的表现还好,她只觉得这两个人都幼稚又神经,为了两句儿时的戏言,结下这样的梁子。
“我现在就去和阿礼说。”时岁说,“他做这么多坏事,也该道歉。”
打完这通电话,简泱回房间,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正在装模作样看中文书的周温昱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