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泱安静地看着,良久,无声地关掉网页。
“该死的!”阿尔伯特扔掉头顶的金色假发,撕开身上的女士风衣,咒骂,“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沙发上,凯尔曼已经笑趴倒下。
“Zhou,看看你家美艳的金发尤物快气晕了呢,还不快安抚他的小心脏。”
周温昱正在擦手中的转轮手枪,反胃地皱眉:“再恶心我,我一枪崩了你。”
凯尔曼毫无收敛,继续哈哈大笑:“其实我也愿意做Zhou的黑发尤物呢。”
“砰”一声巨响。
凯尔曼反应快速从沙发越起,看刚刚躺的地方被子弹穿透,出现一个深深的弹坑。
他笑嘻嘻地拍着胸膛:“哎呀,最近火气怎么这么大。”
几天前,三人在包厢玩点数,玩得很大。
周温昱手气绝佳,早早成了上家,凯尔曼不输不赢,阿尔伯特这个倒霉蛋,不得不满足赢家的所有要求。
“那就穿女装。”
“?”
“??”
周温昱摊手,笑得恶劣疯狂,“陪我演一出戏。”
这种热闹,凯尔曼怎么能错过,他给自己加戏。
三人在曼哈顿,上演一出兄弟为美人反目的爱恨情仇。
“Zhou,你越来越变态神经了。”阿尔伯特将身上所有首饰都扔在地上,狠狠道,“我要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从今年四月开始,摸不清哪天开始,周温昱的精神状态就特别不稳定。
他用了六个月,把惠妮特家族整得分崩离析。
先是要换血供应商,其中有为了利益主动表示愿意让利,听周温昱的差遣。随着Aether上市,惠妮特家族坐上冷板凳,越来越多的人站不住脚,主动投诚。
企业最重要的两个部分,研发加供应,就这样轻而易举被周温昱攥在手里。
同样,他的报复手段也特别残忍。
几个月前的那次恐袭,被策反的保镖,被当枪靶子捆在木桩练习枪法和飞镖,折磨到精神失常去了精神病院。
同样,恐袭的策划者,周温昱的继母凯特,当然也逃不过疯狂的报复。
周温昱满血复活后,凯特只要出门必遇袭击,无论她在哪,怎么做好安保,都能被即刻定位,像是猎手把玩猎物般的恶劣,子弹每次都擦破一点皮,刻意不伤要害,但凯特得了被迫害妄想症,短短几个月被折磨得暴瘦躺在床上,闭门不出。
相比直接暴力,这样反复阴森的玩弄,显然更为折磨。怎么也夺不去他的命,还会被这样一个鬼气森森的神经病盯上疯狂报复到精神失常。
再没人敢冒头惹这位瘟神。
几个月的疯狂结束,发布会后,明明该春风得意的周温昱,行为突然变得更为诡异起来。
就比如现在。
周温昱正靠在沙发,手指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枪。
不知想到什么,手臂还在愉悦地得轻微发抖,整个人被不知名的病态兴奋笼罩。
他最近时常这样。
莫名其妙地情绪高昂,有时还独自哼着调子,唇角扬着甜腻阴森的笑容。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要结婚了。”
他语气轻快地说:“现在我要去选请柬样式了,过段时间给你们发。”
什么“忘记告诉”?
他不早就昭告世界了吗?
凯尔曼和阿尔伯特虽然见多了神经病,但这么神经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患上了什么臆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