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事,不知怎么被段越的表哥,也就是段兰的儿子段成知道了。
段成正在本地读大专,得知段越要溜去澳城赚大钱,笑骂这个表弟有搞钱的门道不和他说。
还说他才十八岁都不一定进得去赌城,他可以带着他一起去。
段越点头答应了。
现在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加一起赌输了六百多万,现在赌城那边扣着人,打电话过来要债。
还威胁说,如果短期内还不上,不仅人不保证安全,他们在大陆还有委托要债的公司,可能会采取一些不太友好的方式。
这无疑对整个段家,包括赵琳都是一场灭顶之灾。
赵琳直接病倒在了床上,段岩也同样满脸灰白,不知所措。
简泱还看到了同样焦急的段兰,一进门就哭着大吵大闹,说是段越带坏了她的儿子。
眼前一片混乱。
简泱看着,右眼皮狂跳。
「我恨泱泱的清醒坚强。
又如此地爱着这样的她。
失去泱泱,
我的心脏将无法跳动。——《周温昱日记22》」
第23章
赵琳病倒,段岩卖了老家的地,还抵押了现在住的房子。
但段越段成所欠下的债,就像经过精确计算过般,恰是让段岩和段兰在内的两个家庭倾家荡产,都还差一口气够上的程度。
能借的都借了,最后的一百多万,银行评估风险后,没有批准贷款。
催债的电话越来越急切,只给最后三天的时间。
不过几天,段岩和赵琳几乎就愁白了头发。
简泱无法做到冷眼相看。
每天医院和家里两头跑,除了照顾奶奶,便是安慰躺在床上,身体精神双重崩溃的赵琳。
“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老太太摇头,她一直不太喜欢段越,认为他骄纵冷漠,“你妈那个人,就是拎不清事,才会惯出这样的孩子。”
简泱坐在床头削苹果。
这些时间,她晚上也睡不着,眼皮不停地跳,被一层看不清抓不住的迷茫和不安笼罩。
“算了,她也是个命苦的女人。”老太太叹了口气,轻轻抬手,“泱泱,把抽屉打开。”
看见她手指向病房边的手柜,简泱一愣:“奶奶?”
在老人家的示意下,简泱从里面摸出一个皱巴巴的泛黄报纸折叠包起来,不知保存了多久的纸包。
简泱一层一层地打开。
报纸里面还有锡纸,到最里面,才有一张存折,还有一些老式钱币。
她打开,看到里面有九万三千四百八十二元。
“泱泱,你从里面拿出五万——”
简泱立刻抬起头:“不行!”
看到这里,简泱哪能还不明白,这已经是奶奶给自己准备的一点后事钱。
剩下的,就全是留给她的。
这是一个除了农作,没有任何收入的老太太,存了一辈子的积蓄。
“泱泱,我老了,没多少日子了,赵琳再怎么样,还是你最后的亲人。我希望我不在了,至少世上还有人能关心你…段家好歹在宁城本地,你以后受了什么委屈,看在这个情分上,受了什么委屈,也能护一护你。”
老人家的想法最是质朴老实,却又在算尽最后一丝可能地为她打算。
简泱一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