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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南宫大仙是狠人传承者（第2页）

>“老师，你说美不需要标准答案。

>那我可以把紫色放在最上面吗？

>我觉得它像梦的颜色。”

他在背面写下：

>“当然可以。

>而且，如果哪天你想把彩虹画成黑色也没关系??

>因为那是你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世界：

>即使在黑暗里，你也依然选择描绘光。”

傍晚，他回到公寓，发现阳台上的风铃换了位置。原本挂在左侧的铜铃，现在移到了右边，轻轻一碰，发出的音调低了半个音阶。这不是风吹动的结果，而是有人刻意调整过。

他转身看向屋内。

书桌抽屉微微开着，里面那盒标着“WasteTape#002”的磁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卷从未见过的新带子。标签是手写的，墨迹淡蓝，像是用钢笔蘸着月光写下的：

>“给那个教会我说‘我在’的人：

>今天我去了一所聋哑学校。

>孩子们用手语交谈，笑声藏在指尖跳跃的弧度里。

>有个男孩问我：‘如果听不见声音，也算参与‘回声’吗？’

>我用手语回答他：‘你们不是听众，你们是回声本身。’

>他笑了，然后做了一个动作??双手交叉贴胸，再缓缓张开，像一颗种子破土而出。

>那是他们自创的手语，意思是：‘我存在。’

>我录下了那一刻。虽然没有声音，但我知道，这卷磁带会震动。

>??林晚”

他的呼吸微微颤抖。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程序模拟。这是真正的归来??以记忆为舟，以共感为帆，穿越无数个拒绝倾听的世界，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岸。

他将磁带放进录音机，按下播放。

起初是一片静默。接着，细微的震动从机器内部传来，仿佛整台设备都在共鸣。他把手放在外壳上，感受到一种奇异的频率??不是音频，而是一种接近心跳的律动。科学家们后来称之为“神经共振波”，但在那一刻，他只知道一件事：这是她在说话，用整个身体在说。

震动持续了十三秒，恰好与阿雅提到的全球共感网络异常波动完全一致。

他关掉机器，抱膝坐在地毯上，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满足交织的情绪。这些年，他走过无数世界：在赛博都市中破解情绪封锁系统，在废土之上重建语言交流协议，在神域与机械之神辩论“情感是否应被量化”……每一次胜利都刻着伤痕，每一步前行都踩在他人眼泪之上。

可如今，一切归于平静。

真正的和平，不是没有冲突，而是当冲突发生时，人们不再急于压制，而是先问一句：“你想说什么？”

手机再次震动。

阿雅的消息：

>“北海道下雪了。

>但气象站检测到一个奇怪现象??

>每一片雪花落地时，都会产生极其微弱的声波，频率集中在87。5Hz，正好是人类婴儿啼哭的基频。

>科学家说是巧合。

>但清洁工老奶奶说，这是冬天在学着说话。

>我相信她。

>还有，记得去看邮箱。”

他起身下楼，果然在信箱里找到一封没有寄件人信息的信封。打开后，是一张泛黄的照片：镰仓那座隐藏神社的拜殿前，白桔梗依旧盛放，花瓣上水珠晶莹。而在照片背面，一行小字：

>“香炉灰烬中新长出了青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