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写字、批阅公文的修长手指轻捏着她,肆意地撩拨她心弦。
外头,郑氏和三叔公见此处无人,且园中有猫儿叫声,这才放了心,“是外头的野猫。”
可是他们非但没走,还留在里间继续说话,就停在这一处书架前面,讨论着府里事。
说完柳氏的事,郑氏拨弄书架上的书,怅然道:“这本游记砚儿幼时很喜欢看,还时常给舲儿念过。”
三叔公感慨:“这兄弟二人自小和睦,可惜了啊。”
他们所聊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田岁禾,他们是兄弟,在暗格里埋头把她吃干抹净的男子,是阿郎的大哥,而阿郎的牌位就在前头。
羞耻和愧疚并涌,还有怕被发觉的惧怕,田岁禾死命忍着声音。
她的肩头颤栗不断,手逐渐从宋持砚身上滑下去。腿也软弱无力,整个人顺着墙滑下。
郑氏和三叔公又谈了会才慢慢离开,祠堂彻底陷入寂静。
只有一辆马车大小的暗室里,田岁禾溢出了似哭非哭的低哼,无力地求饶:“够了,够了。”
她从没这样过,几乎站不稳,全靠宋持砚扶着。
宋持砚终于抬起了头。
他与田岁禾额头相贴,虽饮过不少水,可那清冷的声音喑哑得每说一个字就像有羽毛挠过田岁禾耳根,让她耳下泛开热意。
他问她:“好些了么?”
询问的语气很正经,仿佛适才对她的所作所为,只是情急之下的出手相帮。可喑哑的声音,却无时无刻不提醒她,这是调情。
“不舒服,一点也不……”
田岁禾气恼地开了口,可声音一发出她的脸更热了。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妩媚得能掐出水,娇滴滴的像是在跟他撒娇。
宋持砚生着薄茧的手像是无意一般,从她的上端擦过。
田岁禾又是猛颤,肩头高高耸起:“你、你……”
宋持砚低下眸子看着她的下方:“可是我很喜欢这样。”
田岁禾顺着他目光往下,所有的血更是往脸上涌。
她才发觉前面已经什么遮蔽都没了,且顶上撒下的一束光正好落在了她的身上,无比清晰地照着。就像雪后烈日下的大地无比灼目。
他吻过之处殷红润泽,莹润地闪烁着微微光芒。
而宋持砚低垂着眉眼,神情高远,一张清冷矜雅的玉面被上方打下的光照的宛若神明不可侵犯。
可温热的手却一松一收地把玩着,一切格格不入。
“宋持砚,你这个混蛋!”
田岁禾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羞臊,刚开口骂他就被他吻住了,她尝到了清甜的味道。
现在他们的唇舌间都沾染了罪恶的清甜,来自她的,宋持砚缱绻地浅吻着她嘴角。
“母亲的提议不无依据,岁禾,你引。诱我本就绰绰有余。”
*
他们的关系因为暗格里的亲密彻底乱了,田岁禾心也乱了,她甚至忘了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林嬷嬷这短短一刻钟也是担惊受怕,听说大公子在周遭安排了暗卫随时支开大夫人,且得知他们没被夫人发现,这才放心了。
她抱来孩子:“小公子饿坏了,娘子也憋坏了吧。”
田岁禾接过了孩子,刚对上孩子乌溜溜满是渴望的一双大眼,她的目光一凝,突然陷入了尴尬。
“不是说府里有奶娘吗?能不能让奶娘喂一次。”
林嬷嬷劝道:“郎中说了,亲娘喂养更好。何况府里人多杂乱,万一有人给奶娘餐食里加了东西可如何?总归不如自己来的妥帖。”
“而且娘子也不像不够的样子,何必要请奶娘呢……”
林嬷嬷劝着劝着发觉田岁禾脸色变得潮红,想起方才大公子跟娘子待在在一起,林嬷嬷猛地反应过来,娘子不是不想,是没有了。
纵然她老婆子一把年纪什么荒唐花样没听过,可当这事落在大公子的身上就太荒唐了。
林嬷嬷讪讪道:“其实小公子也没那么饿,老奴是怕娘子难受……娘子今日也倦了,快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