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听说探花郎清名在外,我想你应当能让这本账簿派上用场。但你若胆敢把账簿交给那贪官,下次我的刀可就落在你的枕边!”少年悠哉悠哉说罢,下巴指指围着他的暗卫们:“哎,快点放人啊你!”
宋持砚看一眼田岁禾,再一次申明:“别再找她。”
少年飒爽的神色低落,没心情跟宋持砚说话,嘀咕道:“我也是听人说寡妇最缺男人,恩人要不喜欢这样报答,以后我不说了。”
宋持砚纠正:“没有以后。”
少年愤愤瞪他,“我跟我恩人说话,干你何事呢?!”
前一刻对宋持砚怒目相向,下一刻转眸看向田岁禾,脸上又出现无辜的哀伤:“好人阿姐,我今日过来是真心想以身相许,刚报答你的。不是为了给他送账本才来。”
这声“阿姐”让田岁禾怔忪,连同少年委屈的模样。
曾经也有一个人每日跟在她屁股后头叫阿姐,那个人每次做事不合她心思的时候,也会这样可怜又哀伤地唤她,眼巴巴地哄她原谅。
田岁禾被回忆绊住了心神,恍惚之间嗓音异常温柔:“不碍事的,下次别这样就好。”
宋持砚看着她灼热的视线,平静地移开眼,收好账簿。“还望阁下一言九鼎。”他命暗卫放人。
“好心的阿姐!有缘再会了!”
少年跃上房梁,消失在了宋家的重重屋舍楼阁中。
田岁禾还未从那声并不算很相似但勾人怀念的“阿姐”中醒过神,她怔怔望着少年远去的方向。
宋持砚寒彻的声音打断她。
“后悔了?”
这叫什么话?难不成宋持砚以为她真想少年以身相许啊。
田岁禾忙澄清:“不后悔,我对他没有想法的。”
宋持砚清冷容色稍平缓。
他果然是在为阿郎抱不平,但眉头还是皱着,想是半信半不信,田岁禾又道:“我就是听到他喊我阿姐,不由得想起来阿郎。他从前就爱跟我这样撒娇……您放心,我对那飞贼绝对不会有兴趣!”
不仅怕他误会她对少年飞贼有意,更怕宋持砚认为她可能因为怀了别人的孩子减少对阿郎的心意,或惦记跟旁人同床的时光……总之出于这些乱七八糟的顾虑,田岁禾再三保证:“大哥,您尽管放一万个心,我心里只有阿郎一人。”
宋持砚提着剑大步走了——
作者有话说:禾禾快别说了,没一句他爱听的。晚点还有一更,修文手速快就10点,慢就11点。熬夜伤身,小天使们可以早起再看[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