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左光斗。::
好了,不说了。
记住了,这世上任何人,都有欲望,越居高位,欲望越大!
因为他能走到如此高位,全靠他心中欲望驱使!
只要抓住他的欲望,想法子满足他,你就能无往不利。
此去大同,你记住为父的这番教诲,有心办事,回来后,范家家业,老夫就交给你了”
范增州迟疑几息,终於应道:“儿子谨记父亲的教诲。”
等范增州离开后,范永斗叫来了他的老僕管事。
“强叔,事情都办好了。
太太、四少爷、五少爷还有六小姐,他们混在一支商队里,已经南下。二十天后会抵达襄阳,再那里转船,直下武昌,再转江舟顺江而下,在江阴坐海船直下广州。。:”
“强叔,你辛苦了。”
“老爷客气了,这是小的该做的。”
范永斗苦笑两声:“鱼死网破,怕就怕鱼死了,网却没破。”
京师西苑紫光阁,朱由校把一叠奏章狠狠地摔在地上。
“好傢伙,一起上疏啊。
他们不上疏,朕还不知道大明有这么多藩王,朕还有这么远房亲戚。
这么多蛀虫盘踞各地,除了吃饭拉屎,还能做什么?
太祖皇帝当年定得什么祖制,养这么一群玩意?”
曹化淳在旁边劝道:“皇上,这些都是宗亲。。:”
“宗亲个屁!
五服之外不是亲戚。这些太祖皇帝册封的藩王,跟朕隔了多少代了?
宗亲?
为了养这些隔著十几辈的废物宗亲,耗费无数的民脂民膏。偏偏他们於国於民,於朕都没有半点用处。
临了朕还得为他们背上盘剥百姓、敲骨吸髓的骂名!
朕是不是犯贱!”
曹化淳和刘若愚连忙跪下,齐声劝道:“皇上息怒!”
刘良相走了进来,看到此景,也跟著跪下。
“皇爷,紧急军报。”
“军报?给朕。”
朱由校接到手看完后,忍不住笑了,扬著军报大声道。
“好,好啊!
看看,大家看看!
看看朕的这些股肱贤臣们,看看朕的这些同祖宗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