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老子火烧辽阳,夜袭瀋阳,一刀砍了老奴两个侄儿;后来又在曼陀罗山,砍了林丹汗一个儿子,一个侄儿。
赫赫威名,你他娘的居然没听说过?”
杨原德咽了咽口水。
我还以为那是编的呢!
完蛋,如果这些不是编的,那就是范家人忽悠老子。
过了一会,卢象升带著一干部眾上到城楼,与洪承畴会合。
“洪督宪,本官带来了开平都司两万一千兵马,镇得住场子吗?”
洪承畴大笑道:“卢制置使,足够了。
这些混蛋欺压良善各个神勇,真要真刀真枪地做过一场,立马变成软脚虾。”
卢象升说:“洪督宪,我们事不宜迟,先定宣府,再平大同。趁著他们没有防备,以快打慢。”
洪承畴眼晴微微一眯,笑呵呵地说:“卢制置使,我们先定了宣府镇再说。
这里位置重要,是京侧翼。
此处一定,我们就不用担心贼子们抄扰京畿,惊动圣驾。”
卢象升双目一闪,“洪督宪,大同那边有变故?”
“卢制置使,大同三关两镇的情况,远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
漫山遍野的杂草下,全是百年老根,缠绕在一起,错综复杂。。。”
卢象升问:“斩不断,刨不绝?”
洪承畴摇了摇头:“斩不断,刨不绝。
卢制置使,你说该怎么办?”
“放一把火,烧乾净了再深耕翻土,斩草除根!”
卢象升断然道。
洪承畴哈哈大笑:“卢制置使与本官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介休城北范府大院,一处单独的院落里。
范永星,范府五老爷坐在书房里,看著一堆堆的帐簿和书信。
“老爷,赵信来了。”
赵信是他的妻弟,心腹中的心腹。
“姐夫,北边来信了。”赵信一进门就直奔主题,“我们派去科尔沁部的三支商队,刚过大沙窝就被人劫了。”
“劫了?一点都没剩?”
“足足三四千骑兵,那阵势打林丹汗都够了。
护卫队有的嚇尿了,直接投降;有的殊死抵抗,被乱刀砍死。。,逃回来四人,被我接住了。。
姐夫,范家商队被劫,这可是破天荒的事。
还这么大阵势。
这天,恐怕要变了,要赶紧去稟告大老爷。”
“大老爷在做什么?”
“我进来时打听过,大老爷在曰贤楼宴请两位官老爷,一个姓张,一个姓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