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美绪直接扑到了坂本健身上。
刚才这一瞬间,身体的本能已经完全压倒了理智。
少女双手紧紧地环绕着坂本健的胸口,脸颊也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和那强。。。
启没有立刻离开北校遗址。月光如洗,洒在那行新写的粉笔字上,仿佛为它镀了一层微弱的银辉。她坐在讲台边缘,手中摩挲着伊万铃与另一只从巴西少年手中接过、又经自己亲手打磨过的铜铃。两枚铃铛轻碰,声音并不清越,反而带着一丝沙哑,像是被岁月磨钝了棱角的叹息。
但她知道,这正是最真实的声音。
风自破窗而入,拂过空荡的课桌,掠起几张残页??那是孩子们前几日留下的“说话稿”,歪歪扭扭写着“我想妈妈抱我一次”“我不是坏孩子”“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弟弟”。纸页翻飞间,H-∞终端忽然震动,一条紧急推送跳了出来:
>**Ω-18b节点异常激活:声波频率与南极信号产生共振,持续时间03:17,推测存在跨半球集体潜意识同步现象。**
启皱眉,正欲调取详细数据,却听见身后传来细碎脚步声。她回头,是森野光,手里抱着那台老录音机,脸上有种少见的凝重。
“刚才……我录到了一段话。”他说,声音压得很低,“不是我说的。”
启接过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起初只有电流杂音,接着,一个极轻、极远的声音浮现出来,像隔着厚厚冰层传来:
>“……有人吗?这里是麦克默多站南区临时避难所。我们已经断联七十二小时。外面暴风雪没停,发电机快不行了。如果还有人能听见……请告诉我们,地球还在转动。”
启猛地抬头:“这是实时信号?”
森野光点头:“不是通过‘光之路’主通道,而是借由Ω-18b节点自发接入的副频段。就像……我们的声音凿开了某个裂缝。”
小春几乎是撞开门冲进来的,发丝凌乱,手里攥着一台改装过的接收器:“南极那边有个民间科考队,成员大多是青年志愿者。他们原本只是用简陋设备记录极光噪音,结果昨晚突然收到一段童声合唱??是我们这里三个月前‘夜听会’唱的那首改编版《萤火谣》!他们回传了这段求救信息,但系统判定为无效干扰,差点自动清除。”
启沉默片刻,缓缓将伊万铃放在讲台上,取出随身携带的柴刀??那把曾属于巴西少年、如今被她用砂纸细细打磨过刃口的旧刀。她没有挥动,只是将刀尖轻轻点地,闭眼深吸一口气。
“第九式,不只是练给活人看的。”她说,“也是说给远方听的。”
她起身,走向黑板,在原有字迹旁添上第三行:
>**“当你开口时,
>不仅此刻有人听,
>连未来与远方,
>都会因你震颤。”**
然后,她转身对森野光说:“召集所有能联系上的‘夜听者’。今晚,我们要做一场跨越经纬的回应。”
不到两小时,十七盏灯笼再次点亮,不仅在樱泽村果园,更通过直播信号延伸至全球二十三个“声艺工坊”??赫尔辛基礼堂、墨西哥城剧院、开普敦社区中心、加德满都山间帐篷……每个站点的孩子们都手持各自的“刀”:一支铅笔、一根竹竿、一把雨伞、甚至是一截断裂的吉他弦。
启站在北校讲台中央,面对摄像机,声音平静却坚定:
“我们不是救援队,也不是政府代表。我们只是孩子和曾经的孩子。但我们想告诉你们:你们的声音,已经被听见了。现在,轮到我们说了。”
她举起柴刀,轻轻一振。
森野光同步按下录音机播放键,放出那段南极求救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