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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个梦。
梦里你站在花丛中,手里拿着一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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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了,说终于可以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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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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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以死亡的方式,而是以解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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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再是那个被困在地震废墟里的医生,不再是背着愧疚行走的逃兵。
你成了千万个‘未完成’故事中的回音,成了无数个黑夜中被人呼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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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了‘小宇’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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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开始明白这个身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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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属于某一个人。
它属于每一个在黑暗中伸出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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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那个在天台写下‘我累了’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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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那个藏起酒瓶却被打了一巴掌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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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那位织不完毛衣的妻子,那位听不见回音却坚持写信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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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所有不敢说、不能说、来不及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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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再问‘你能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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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愿成为那个,始终愿意说‘我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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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他走出书店,将信投入红色信箱。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梨树上,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覆盖了地面的石板路,像一层柔软的雪。
几个孩子跑过,笑着捡起花瓣往空中抛洒。
其中一个小女孩停下脚步,仰头看他:“叔叔,你信箱里装的都是星星吗?”
小宇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不是星星,是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