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亲自守在那片峡谷之外,禁止所有人靠近,忧心忡忡。
百草园內。
药小小的痛苦持续激增。。。
一日。
两日。
三日。
四日。。。
火未曾有一刻停歇,剑未曾有片刻归阁,少年不曾有一息失神。
一口鼎已变得漆黑,鼎中之水,更是黑赤之雾繚绕。
小小於其中,早已面目全非,窥探不清。
鹿渊时隔一日,便会往鼎中放血一次,衣服穿来出去,嫌太麻烦,索性便赤裸而坐。
原本的嘴硬终究是抵不过面容的乾枯和消瘦。
扬言不吃草的他,亦不得不將一株株补血的仙植,生吞腹中炼化。
至於许閒。
原本就因月月放血,而苍白倦顾的脸,於四日的持续中,变得更加的苍白,如那冬日的霜一般。
毫无血色。
整个悬空的身子,单薄且消瘦,好似那枯枝落雪,只要稍稍用力一捏,便会簌簌散成薄雾一般。
他同样很痛苦,却仍然在咬牙死定。
小小书灵说了,只要熬过前几日。
让鼎中几种气息相互中和,最终使得阴气妥协,届时便无需自己在时时刻刻的从中维繫。
镇压阴气。
小小一个小姑娘都还在坚持。
他一个大男人,岂能於此刻说不行。
鹿渊时不时会询问,“扛得住吗?不行我来?”
许閒不语,以无声回应。
不行?
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五日,六日,七日。。。十日。
直到第十一日的正午时分。
洞察之眸下,那暴躁不安,互不相让的几道寒气总算是於某一刻,达成共识,相安无事。
许閒也终於鬆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