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胡翊(沐英),叩问圣躬安。”
“朕安。”
“快起来,免跪。”
朱元璋快步上来,一双有力的大手,左右各托著自己的駙马和养子。
把他们拉到近处来,仔细观瞧著。
“嗯,你小子没事就好,省得静端来找咱的麻烦。”
朱元璋打量完了胡翊,又细看沐英。
“除了黑,还是黑,这怎么打仗打成个黑鬼回来了?”
沐英挠著头,笑著说道:
“南方的太阳毒,想不晒黑都难啊,陛下。”
朱元璋就拿手一指胡翊道:
“你看看你姐夫,人家在处州两个月,咋就比你白净呢?”
这沐英也会说话:
“姐夫那是干大事的人,我是武夫,那能一样嘛。”
话说到了此处,胡翊顿了一下,还是先把假传圣旨的事跟朱元璋说了。
“岳丈,我在处州犯了一桩死罪。”
胡翊刚说完话,沐英也开口道:
“爹,我也犯了。”
沐英不想让姐夫一个人扛。
朱標一见他俩提到了假传圣旨的事,立即开口求情道:
“爹,当时事出紧急,姐夫发回来的八百里加急摺子里都写的很清楚。”
朱元璋点著头道:
“咱知道,还用你说?”
对於此事,確实是事出有因。
朱元璋看著胡翊和沐英,而后开口说道:
“倭寇袭扰之事,你们想不到,咱这个皇帝也想不到。
所谓事急从权,咱这些年来跟天德、伯仁他们商议的战法,到了战场上他们也时刻在变。
不按咱说的来,这算抗旨吗?”
朱元璋表示理解道:
“战场上瞬息万变,他们不算抗旨,你们假传圣旨是为了防止提防倭寇,事出有因,自然也情有可原。”
此事得到了朱元璋的谅解,胡翊和沐英,心里总算鬆了口气。
“好了,这件事不必再提,咱不怪你们。”
但虽然如此,朱元璋却文提了个醒:
“不过要记住,这次是事急从权,今后不得再假传咱的旨意了。”
“臣,惶恐!”
胡翊立即表达起自己的不安来,
“你惶恐个屁!”
朱元璋直接打断了他,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