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我的駙马爷!”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知道的太多了,这也是你咎由自取,非要淌处州这趟浑水,你死得不冤!”
两名暗桩立即跳下水,本想前去探路,却被水底那几个水性极好的“水鬼”缠住。
陈山荣此刻得意忘形,他將大手一挥,两边的江岸上,足足有二三百人举起了灯亮火把。
陈山荣衝著大船说道:
“你们也不必做无用功了,我手下这批人,连同山寨的土匪都来了,就为了將你们困住,你以为你们能上的了岸吗?”
面对这两岸二三百人,费震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崔海愤怒喝道:
“駙马爷是当今陛下宠信之臣,你杀了他,整个处州都要为他陪葬!”
“陈山荣,你当真要刺杀朝廷钦差,暗杀駙马爷吗?”
“哈哈哈哈哈·—”
陈山荣此刻笑的无比的放肆,恰逢此时天空中又开始打雷,浙沥沥的雨滴又开始落下了。
陈山荣沐浴在雨水中,声音同雨水一样冰凉,冷冷地道:
“今日你们死在甌江,又有谁会知晓呢?”
“小子,別以为你得了皇帝宠信,成为了皇亲,就可以肆意妄为了,朝廷的那条龙,终究斗不过我们这些地头蛇,你去死吧!”
陈山荣的话音刚一落。
突然之间,从他背后便站出来一个壮汉,一把將他抓住,提溜起来如同抓小鸡一般容易。
然后这个黑脸大汉就左右开弓,照著他那张肥硕的猪脸上,大耳刮子一个接著一个的扇。
一边扇,一边骂道:
“狗官!叫你暗杀駙马爷!”
“叫你刺杀钦差!”
“招揽了几个山贼,真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还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真当自己是当地一霸了?”
王弼这里啪啦十几个大耳刮抢过去,直接就被陈山荣给抽蒙了。
隨即,这两岸数百名聚集之人,一起喝道:
“金华卫指挥使王弼在此,钦差大人不必慌张!”
崔海看到这一幕,立即激动道:
“搞了半天,你们成了他陈山荣的臥底,一直都在此地配合他看戏呢?”
王弼隔著半条河,衝著即將沉江的大船上喝道:
“崔副使说笑了,这都是駙马爷的主意,说来也是这陈山荣有眼无珠,我们剿了他招揽的山贼,然后偽装成匪首过来配合他,这个蠢货竟然一点都不知晓,哈哈哈哈。”
没有预想中的大动干戈,老田建议把赵铁壁这个火器专家派来,都没派上用场。
大船刚沉的时候,王弼派人过去,已经將不会水的费震捞起。
崔海和赵铁壁他们就当是在江里游了个泳,很快跟著上了岸。
“真有你的啊,王弼!”
崔海早年与他並肩作战,二人交情很不错,
王弼看到老友,也是一脸笑容,武將们都比较粗直,说起话来不太雅,总有些听著不悦耳的东西。
但是今日,费震见到他们这些武將们,竟然分外的高兴,即便是听了王弼的荤笑话,也是觉得亲切的很。
在几百名官军面前,任何逃跑的行动都是多余的。
一看见陈山荣被抓,他手下的管家和恶棍地痞们撒腿就跑,可还是被抓了。
陈家二十多名家丁,地方上三十多名恶棍地痞,再加上陈山荣这个处州知府。